当她细心地完成了第一条腿的清洁,正要转向另一边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伴随而至的是席卷全身、难以名状的痛楚。
虞冉的眼前仿佛有无数星辰闪过,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艰难地仰起头,目光穿透模糊的视线,试图寻找那痛苦的来源。
“沈翊凡的身体,对你来说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薛砚辞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伴随着动作,他一把将虞冉从椅子上拽起,几乎是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推向墙壁,身体紧紧贴靠上去,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虞冉因为连续数小时未曾进食,加之整夜未眠,此时在这番突如其来的冲击下,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听到薛砚辞那近乎质问的话语,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力的冷笑。
心中满是对这偏执态度的嘲讽。
他的关注点,总是如此狭隘且易于误解,她不过是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为受伤的沈翊凡做一些最基础的护理,竟会引发他如此强烈的反应。
虞冉暗自思量,他究竟如何忍受沈妩芳偶尔公开给予他的那些尴尬场景,而那些远比自己的行为更为直接且显眼。
虞冉轻蔑地笑,无疑是火上浇油,促使薛砚辞的怒意更甚。
他的手指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中透出不容违抗的意志:“我给你的警告,你是不是打算永远充耳不闻?”
虞冉显得有些迷茫:“你说的是,让我远离沈翊凡?”
她的大脑因疲惫而反应迟缓,当看到薛砚辞默认的眼神后。
她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丝讥讽:“他现在是个病人,我照顾他也错了吗?姑父,您的占有欲这般强烈,何不干脆娶了我,这样不就省心了吗?”
薛砚辞冷哼一声,丢下了两个字:“愚蠢。”
虞冉因疲惫而略显迟钝的思维,一时未能跟上薛砚辞言语的跳跃,正当她困惑不解时,薛砚辞的话再次如冰锥般穿透她的心房:“利用苦肉计,你觉得这很有趣吗?”
这两个字如晴天霹雳,让虞冉心头猛地一沉。
眼睛不由自主地快速眨动,内心的慌乱无处隐藏——薛砚辞怎么会知道她的计划?
如果他知晓了这一切,是否意味着沈家的其他人也已经洞察了她的秘密?
“我并不明白您的意思,姑父。”
虞冉的目光悄悄移向病床上的沈翊凡,眼圈不禁泛起了红晕,“无论采取何种方式,我都不会拿他的生命去冒险的……”
话语未毕,薛砚辞的手已扼住了她的咽喉
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间的温热,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虞冉,你敢不敢相信,我有能力在这里就让你屈服。”
虞冉对于薛砚辞这突如其来的狂躁感到十分费解。
难道就因为她帮助沈翊凡做了最基本的清洁工作?况且,沈翊凡穿着的是最为普通的平角裤,一切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当时纯粹出于护理考虑,别无他念。
在虞冉眼中,薛砚辞的脑袋里装满了低俗的臆想。
还喜欢用自己的偏执解读他人的行为,殊不知,病房绝非他任意妄为的地方。
此时此刻,虞冉决定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与反抗。
她伸手用力拽住薛砚辞的领带,挑衅地舔了舔唇,眼中闪烁着不屈:“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