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见他们自己能玩成一团,卡维也不过去凑热闹了,他今天想找另一个孩子说说。
以前觉得慢慢来不错。
现在却突然发现没时间了。
他边走边看,正好抓到了那拐角处的白色衣摆———长长的,露出一点点,很快消失了。
在大部分时候,费奥多尔像是一只挪动的仓鼠,悄悄带着存粮走掉,又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出现。
卡维起身,跟了上去。
费奥多尔选了靠南的小房间,稍稍有些偏远,却也符合他喜好清净的性格。
当卡维跟着他时,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见这位相当热情的另一位大家长盯上他时,也只是继续往前走,开门,道一声“请进”。
费奥多尔邀请卡维坐下。
他大概猜到会有这么个时候,卡维有着与艾尔海森截然不同的热情,概括下来,就是容易操心。
相较于其他几人而言,他颇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也称得上一个异常,在察觉到卡维在各种细节上的小心思以后,就知道自己得了重点关注。
———所以,会怎么说呢?
费奥多尔稍稍有些期待。
大概是从卡维眼神都不敢乱飘的认真里开始的,没有谈论到他原来的生活,只是问了问现在感觉还习不习惯。
“您很细心。”
“还好。”
“没什么不习惯的。”
费奥多尔回了客套的语句。
“我是说你会觉得高兴吗?面对这种平淡的生活?”
卡维鼓足勇气。
“对于我而言,这样的日子已经格外奢侈了。”
毕竟,他拥有的家庭也只持续了几年就被自己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