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目光呆滞痴傻,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他又感到不满,从袖口捏出一枚药丸逼我服下。
这药丸使我神智清明,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表情都做不出。
看我眼神逐渐变成惊惧茫然,许之寄满意点头,将我扶到床边坐下,继续说道:“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等过两天…待我上位,我还是会封你一个位份的。
至于你爹和你姐…”
他冷笑一声:“那老家伙已经察觉到我想做什么了,我用你来威胁他,他竟也不肯支持我,那也没留着的必要了。
你姐若乖乖交出商铺,日后我自会送她来陪你,不过她太狡猾了,还是变成傻子最好。
”
说完这些话他又恢复了温柔的表情,招来下人为我洗漱,服侍我入睡。
我内心惊恐不已,嫁给他的这两年我被灌药无法自理生活,意识清醒之时也如现在这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侍女吹熄灯烛退出,我在黑暗之中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想要拿回掌控权为父亲报信。
而我还没来得及成功,就被许之寄的暗卫私自带走,剥去脸皮砍去四肢,扔到城外的乱葬岗。
正是冬夜,我在恐怖和寒冷下因疼痛和失血死去,再睁眼时,便发现自己重生回来了。
“卿卿?”长姐嫩白的手突然在我面前晃了晃,她噘着嘴作出不满状,“你怎么瞧着心不在焉的?”
我看着长姐熟悉的面容,在那个冬夜里冻僵的血液终于回暖,忍不住哽咽一声钻进长姐的怀里。
“姐姐,我们回去吧,下次再来好不好?”
长姐一脸懵,手足无措地安抚起了我,拍着我的背紧张道:“怎么啦卿卿?是不是姐姐刚刚说安慈寺出现过毒蛇的事情吓到你了?祈福的日期已经约好了不好更改,要不你先回家去?”
“不,”我抬起头坚定道,“今天不要去,姐姐,我昨晚做了噩梦,因为太害怕没能及时说出来。
我梦见我们俩在这山路上遇到了山匪,最后没能逃掉……”
长姐愣住,思量片刻,她掀开帘子吩咐马夫掉头回家,又叮嘱下人单独上山去向住持致歉。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长姐隐在暗处对我略带思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