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那么残酷,他的雌君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受伤死去,有没有崩溃过?有没有无力过?成为元帅的那一刻,会不会想过,如果他再厉害一点,或许他就可以让更多士兵活下来?
这么一想,之前他还这样跟他闹脾气,真的很过分吧?
他的雌君不善言辞,他也没有为他着想,一厢情愿想着保持距离。
赛迦维斯会不会偷偷难过?
军雌看着黑发雄虫捏着他的指尖,突然低下头,沉默下来。
赛迦维斯不明所以,微微俯身,想去看雄虫的脸:“怎么了雄主?”
黑发雄虫摇头,抬起脸,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没什么,只是在想军部其他地方跟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军雌牵着他往外走:“没太大区别,不过看久了也难免沉闷。”
费轶:“没办法,这里工作性质不一样。”
军雌带着他去了办公室侧门的小车库。
费轶再次感慨。
怎么会有人,不是,虫,在办公室旁边修车库的啊?
赛迦维斯头都没回就知道费轶在想什么:“军部很大,有的时候需要代步工具赶去开会地点或别的军区,这里是不允许直接飞过去或是疾跑的,否则秩序会乱。”
费轶想到来的这一路上,那些军雌军医腿都要抡出火星了都没一个敢跑起来的,难怪啊,那么多虫来来去去,要是都这么想飞就飞想跑就跑的,很容易撞上,而且军雌大多粗莽野性,发生斗殴是小事,要是发狂了涉及虫命就难办了。
军雌之间可以约到演武场去切磋,但是不能在公共场合和非训练时间私自打架,否则就要写检讨关禁闭甚至挨鞭子。
赛迦维斯拿出遥控,摁了一下开关,一架小型悬浮车滑出了车库。
黑色流线型,真的就是一架悬浮起来的车,敞篷,哑光,只有三个座位,前面两个,后面一个长沙发型连带着小型冰柜。
如果不想飞,可以把它降下来当跑车开。
赛迦维斯怕日光晒到雄虫,降下了顶篷,变为封闭式车型,车窗左右车窗各打开一半。
费轶坐上雌君的副驾驶,感觉颇为奇特。
这是什么娇妻视角,明明他才是丈夫。
赛迦维斯提醒:“雄主,安全带。”
费轶:“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