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机开始发出低低的轰鸣声。
飞行器缓缓离地,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费轶被飞行器短时加速带来的推背力给推得一个踉跄。
他思考两秒,还是没有坐上驾驶座。
被虫坐过了,脏。
他干脆坐上操作台边缘,双手抱臂,看向飞行器挡风窗之外。
*
悄悄咪咪跟在费轶身后的几架飞行器里,雄保会工作虫愁眉苦脸地看着前方。
我的虫神啊!!!
那小祖宗又想干什么啊?!!!
一只有着靛青色长发的雌虫沧桑地抽了口烟。
他身旁的同父兄弟十指交叉托着下巴,面色沉重,他叹了口气。
围着他们的几只雌虫歪七扭八地瘫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在外办事时端庄沉稳的模样。
一只雌虫开口了:“阁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身旁的虫闭着眼回道:“不知道。”
另一只虫扶额苦笑:“小小的脑袋,大大的主意。”
“阁下年纪小,有时做事难免冲动。”
“所以我们应该管着还是惯着?”
一阵令虫窒息的沉默。
有着靛青色头发的高管虫开口:“你们看谁敢管着阁下?”
没虫敢。
啊,不对,还是有的,敢管阁下的那唯一一位现在还在边境。
没法管,那还能怎么办?
惯着咯。
高管虫的兄弟懒懒开口:“费轶阁下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等吧。”
也只能这样了。
希望身娇体贵的阁下还是注意一下安全。
(身娇体贵·单手扔虫的费轶阁下打了个喷嚏:?)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移向角落。
两只昏迷不醒的雌虫蜷缩在那,双手被绑在身后,面色不复之前的灰白,布满了潮红,神色似痛苦似欢愉,好像正做着什么梦,支起的帐篷还没有下去,那一片布料有些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