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赶忙让傅谦联系他不要来!
可傅谦知道傅砚洲的脾性,没有照着她说的做。
当地给傅谦安排的专车在傍晚六点多抵达灾区。
程筝帮着把宁昭抬上去后,不忘那个男人的事。
基站修好了,手机有了信号,她退到一边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通信没有问题,他那边却一直不接。
程筝急死了,漫山遍野的黄泥塘,村民的几层小楼和雄雄生长的树木都看不到头了。
“都这样了还来干什么,真是”
“哪样了?”
她后背一僵,那道冷峻低沉的声音让她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全身的血液和神经都在猛烈激荡。
她僵硬地转身,对面的高大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沉稳又不羁,风尘仆仆,额前的碎发都乱了,没了往日的严谨和刻板。
虽然也就一个礼拜没见,但“离婚”后在青江灾区见到他,两人都恍如隔世。
“你”程筝的嗓子哑了,见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为了她逆行,一头往灾区里扎,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傅砚洲却误会了她刚刚的自言自语。
他嘲弄地笑着,一步两步地走近她,差那么一点点就撞到她的身体才堪堪停下。
程筝头顶一片阴影,他的呼吸他的眼神通通打在她的头顶,压迫得她难受。
她下意识后退,刚动就被男人的大掌捞住纤腰。
傅砚洲皱眉,又瘦了。
程筝手伸到后面扒他的手,看着周围说:“你不要这样,给爸丢脸。”
“爸?呵,还知道那是你公公,不错。不过,那不是我爸吗?你爸被你藏起来了,因为不想让你的男人找到。”
程筝听他每一句都是在嘲讽她,免不了脸色青白。
她闷闷地回道:“是,是你爸,不过我是真心把他当做我的亲人与你无关。”
傅砚洲本是带着酸意地激她,但见她急于撇清关系,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你刚才说都哪样了?嗯?都离婚了是不是?都离婚了我还巴巴地跑过来缠着你,又让你烦了”
他低着头死死盯着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身体也严丝合缝地贴在她身上,压着她。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程筝气极,赌气低吼:“是,你很烦。”
傅砚洲眸色一变,被他气笑了。
他松开她,不带任何感情地威胁:“等会去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哦,对了,爸已经被我接到外面去了,放心,环境很好、很便利,还有专门的护工和阿姨照顾他。”
“你!”程筝除了愤怒地瞪他,又惊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