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争?他让我回来,就是为了家主的位置!”
老夫人缄默,没有意外没有怒气,叹道:“你长兄若是活着,哪里有今日的局面!怪也怪昭宁太过优秀了。”
两人都是生意上的好手,但凡谁差一些,失了平衡,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闻言,谢蕴面色上有一瞬间的凝滞,“按照家中规矩来,我累了,您去休息。”
老夫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似看着在两人之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更像是两人就这么争下去,谁赢了,她就支持谁。
谢蕴望着屋里堆积的首饰,一时间,心里五味杂。
落了一场雪后,冰面上的冰更厚了,河面上无人敢下河。
转眼来到除夕,谢家六房人都回来了,家里晚辈十多个,谢蕴一人送了一个荷包。
只谢昭宁的荷包与旁人的不一样,针脚更为密集,是一朵牡丹花。
谢昭宁:“……”我也戴不出去!
收下礼物,谢昭宁塞进自己怀里,高高兴兴地朝着对方道谢:“谢姑母!”
谢蕴抬手,指腹拂过她的唇角,毫不客气地在她粉嫩的小脸掐了一把:“这可是我亲手绣的!”
谢昭宁笑笑不语,心里在想我信你个鬼,你对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送过见面礼,一家人坐下开席,男女分开,谢昭宁代表长房,就坐在了长辈席上,恰好与谢蕴比邻。
谢涵瞧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尤其是冷冷清清的谢蕴会主动去掐谢昭宁的脸蛋,他很是不快,提醒谢蕴:“小七,昭宁就快弱冠,也不是孩子了。”
男女有别,你再掐人家也不合适。
谢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修长的指尖掐着酒盏,笑吟吟地饮了一口,可笑意依旧无法遮掩眉眼的清冷。
她不回答,谢涵就十分尴尬,他轻咳一声,端起酒也喝了一口。
被掐了一回的谢昭宁像是无事人一般吃自己的。
大夫人看着孩子,又看看自己的小姑子,感觉哪里不对劲。
除夕宴上,和乐融融,长辈怜爱,晚辈讨喜,倒也十分高兴。
老夫人最高兴,女儿一走就是十多年,难得回来陪她过年,高兴得多喝了两杯酒。
最后老夫人喝多了,婢女搀扶着回去了,谢昭宁却屁颠地跟在谢蕴后面。
谢蕴意外:“你跟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