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不满:“小七,二房给予你什么好处了,这些年来你开口要的东西,我何时不满足你。为了捧你上位,家里付出多少钱。如今登上高位,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谢蕴语气微变:“谢家不是你一人的谢家,你不过是代表谢家罢了,这些年陆路水路乃至漕运,谁不给你谢二爷面子,这样的回报,你还觉得不够吗?”
谢家有今日,不是谢涵一人的功劳。谢蕴登之高位,都知晓她出自江州谢家,谁不给江州谢家方便。
谢蕴与谢家不过是互利共赢罢了。
谢涵面生怒气:“我是你亲哥哥!”
谢蕴面色如旧:“谢昭宁也是我的亲侄儿!”
谢涵气了个半死,冷冷地望亲妹妹了一眼,道:“小七,我以为我们是亲兄妹,你会帮我,可我没想到,亲兄妹竟然比不上乳臭未干的小子。”
“二哥,这些年来我念在母亲的份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你希望我瞎了一双眼?”谢蕴也是无可奈何。
二哥二嫂一个管着外面一个管着家里,谢昭宁占不到一点好处,二哥竟然还觉得自己偏心长房。
谢涵太不知足了。
谢蕴的行为落在谢涵眼中,就是偏帮长房。他有能力带着谢家更上一层楼,家主之位就该是他的。
兄妹二人不欢而散,谢涵气得甩袖离开。
很快,老夫人闻讯而至。
“你们兄妹吵上了?”老夫人忧心忡忡,谢蕴扶着她坐了下来。
母女二人坐下来,谢蕴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醒道:“母亲,二嫂管着家里中馈,我本不该说什么。这些年来她做假账贪墨,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闻言,老夫人面色微变,先是叹气,而后说道:“家和万事兴,如今的谢家,很不错了。”
谢蕴是难得的人才,谢家仰仗她,越上江州第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家里的事情,都是小事,不值得伤了感情。
谢蕴嘲讽,“是吗?那长房呢?”
就是因为母亲的纵容,让二房夫妻越发贪婪,肖想家主的位置。
“长房如今不好吗?等昭宁弱冠,谢家就交到她的手里,二房自然会退下去。至于你说的贪墨,就当是给她二房的补偿。”老夫人说得理所当然。
谢蕴有些疲惫,道一句:“您以为二房是算盘珠子,您拨一下,她们动一下?就不会肖想自己不该得的?你以为二哥会让将谢家给长房?”
谢涵如今在谢家是老大,在外又是谢相的嫡亲兄长,心思活络,怎么会甘心在谢昭宁之下。
谢蕴眼中神色莫测,老夫人静静地看她许久,道:“你二哥说了,他不争!”
“他说不争?他让我回来,就是为了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