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置身事外了。
看幕后主使要把可能对那枚水玉玦知情的人全杀的架势,就注定沈见鹤要努力揪对方出来,毕竟,幕后主使也不会放过他。
虽说沈见鹤毫不知情
(),但幕后主使怀疑他知情。
也不能怪祁不砚和贺岁安。
他知道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们只请他带他们去找拍卖行,接下来的事也没让他参与,贺岁安之前听沈见鹤说拍卖当晚要一起去,她还婉言相劝他。
沈见鹤以为贺岁安是不想麻烦自己,硬是要跟着去。
进到拍卖行,贺岁安让沈见鹤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便可,其他的事交给他们,不麻烦他了。
见她这么怕麻烦自己,沈见鹤反倒想要证明自己不怕麻烦。
然后,招惹了个大麻烦。
为摆脱大麻烦,他唯有跟他们去找幕后主使,此人势力一看就不小,即使离开长安也不能保证安全,说不准会在路上遭遇袭击。
到时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
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于是沈见鹤当即下定了决心,大声道:“我也要去!”
贺岁安讶异,不过也能想到沈见鹤为何要随他们去。她看向祁不砚,他们之所以会查水玉玦,是因为祁不砚,自要问他的意见。
祁不砚眼尾还残存着一丝不知因何而生的红意,皮肤被直射下来的阳光映得透明,长发尽数垂到身后,一条银链绕过发梢。
他不在乎是否多一个人。
反正多与不多沈见鹤,也不会改变祁不砚原有的计划。
少年笑:“可以。”
蛊给祁不砚指引的方向是长安城外,也就是说他们要出城。
也不知出城要多晚才能回来,贺岁安去买了吃的,祁不砚转着骨笛站在一旁,自成一道靛青色与繁复银饰混杂而成的风景。
他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她。
贺岁安一身杏色轻罗云锦裙,裙摆绣着几株简单的兰草,边缘缀着细小的银铃铛,走起路来微响,淡黄的裙带绑束住纤腰。
她扎的是辫子,扎辫子省事,不用花时间去挽复杂的发髻。
白中染了几抹天然青的长丝绦穿过贺岁安的发丝,编发时会深嵌入发间,与发丝混为一体。
贺岁安不是传统的那种美人瓜子脸,她脸上的婴儿肥减不下去,软肉较多,脸颊明明十分的有肉感,可脸看起来却又显得很小。
叫人看了,想用手寸量。
皮肤不同于祁不砚的那种白,白中泛粉,很有自己的气色,她专注之时,眼睛清亮清亮,与她对视会莫名有种特别的愉快。
贺岁安放空思绪、没什么表情之时,也不会有距离感,甚至有些小憨,像躺在地上敞着柔软的肚皮、待人抚摸的小动物。
出门前,她用了点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