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草药我不敢贸然给重伤的庄明渡用,只能自己先尝过,再给庄明渡服下。
有些草药药性极猛,有些则有后知后觉的毒性,这些毒性在我体内积攒着。
终于有一天爆发了。
每次毒发之时,我的身体的五脏六腑都似有钻心之疼。
就如同现在这样,我的身体像虾一般蜷缩着,头发凌乱不堪,满身衣裳皆被汗水打湿。
乔绵绵就是这时候来我阁中的。
我不愿让她看笑话,强撑着坐起来,接受她的行礼。
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阁中的装饰,语气中毫无尊敬之意:“姐姐这装饰华丽,若多一样那就更完美了,那就是***的心。
”
我淡淡道:“侧妃不必阴阳怪气,有话直说。
”
她靠近我,笑容如毒蛇般诡秘:“姐姐,那日我很害怕,怕你告诉***实情,我这侧妃之位也要保不住。
但我后来发现,我并不用害怕,因为***根本不相信你,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
她说的没错。
庄明渡并不相信我。
那***完好凯旋我急急跑去见他。
看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身体也没有重伤的痕迹。
我喜极而泣,伸手想像从前那样拉他衣角:“阿渡,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他轻轻往后退一步,避开我的触碰,眼神嫌恶的就像看什么脏东西:“公主已经为***,虽您的夫君早亡,但公主已经是秦家人,还请公主自重。
”
我一愣:“阿渡,你没听到那日我托一姑娘转告你的话吗?你听我解释。
我不是真的想嫁给秦子谦,那是因为…”
“够了!”庄明渡打断了我的话,他看着我厌恶地说道:“我不想听你和秦子谦如何在我去姜北后相知相爱,如何花前月下。
”
他身后的随从见状忙道:“世子,咱们快走吧,乔姑娘等您怕是要等急了。
”
庄明渡的神色一下变得柔和起来,他看着我:“姜昭华,上天也没有白白看我受屈辱,这次去姜北,我认清了谁才是真正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