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过后,刘寡妇家的房子总算是修缮好了。
她十六岁嫁过来,因为长的好看,男人对她言听计从细心呵护,只是好景不长,才过了五年男人就死了。
她又不会做活计,日子过得很是辛苦,为了生活才和杨顺勾搭成奸。
刘寡妇留了门,又等了一会儿,门嘎吱一声,杨顺偷偷摸摸挤进门来,带着一身的寒气,掀了被子就要往她被窝里钻。
刘寡妇打了个寒颤,伸手把人往外推,一边啐骂,“回回来都只会干这事,今儿个不成。”
杨顺以为她来了月事,猴急地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不是还没来嘛,可想死我了。”
前些日子来的太勤,杨顺媳妇生了警惕,于是他半个多月都没来了。
刘寡妇抵着他的胸口不让靠近,“我同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
刘寡妇:“我有了。”
趴在身上的身体一顿,杨顺抬起头来,借着油灯的光亮看她,“有什么了?”
刘寡妇一脸娇羞,在他肩上捶了一下,“还能有什么?肚子,有了。”
杨顺的身体彻底僵硬了起来,他翻身坐到床上,“这事准吗?”
刘寡妇拥被坐起,“月事晚了好些日子,我去找大夫看过,确实有了。”
杨顺垂着头,“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刘寡妇嗓门一下大了起来,“你的种你说怎么办?”
“你小声些,想让街坊邻居都知道吗!”杨顺压着嗓子说,过了半晌才继续道:“这孩子咱们不能要。”
刘寡妇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帕子捂着眼鼻边哭边骂,一时骂他负心汉薄情郎,一时又哭尚未出生的孩子。
这事本就打得杨顺措手不及,此刻更是哭得他心烦,不禁斥骂了一声,“哭个屁哭,先想法子,明日去开副药,把胎落了先。”
“好你个姓杨的。”刘寡妇指着他骂,“落胎一个不留神是要人命的,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我哪舍得。”杨顺起身下床,在房里来来回回转悠,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你说怎么办?”
刘寡妇从帕子边缘偷瞥他,见铺垫得已然差不多,就说:“那也是没法子了,可我跟了你三四年,这三四年不能白跟,平白让我受这苦。”
杨顺见她态度缓和,又上前搂着她说:“当然不会让你白受苦,我那里还有些私房钱,明日给你送五两银子过来,你落了胎好生补补。”
“五两?”刘寡妇放下帕子,“你打发叫花子呢?”
“那你要多少?”
刘寡妇看着他,“不多,一百两。”
“一百两!”杨顺一把推开她,“你这是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