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檐川的声音顿了半秒,“你在什么地方?定位发我。”
“我、我——”
想到在哪里,祁奚顷刻间又委屈起来,“我在我爸家这边,我去拿我的衣服,可是衣服都被扔了!他们还把我的床,房间全部都拆了,他彻底不要我了。檐哥,我以后连爸爸也没有了。”
傅檐川沉默了片刻,只回了一句,“定位发给我。”
“哦。你要来接我吗?”
“我叫司机过去。”
听到傅檐川不来,祁奚有点失落。
傅檐川挂了电话,去看祁奚发的定位,才看到祁奚之前发的消息。
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
这个问题没头没脑,他想不出祁奚是想了什么才发给他的,没当回事,将祁奚的定位转发给了司机,准备退出时又多回了祁奚一条信息。
【在原地等,别乱跑。】
顶层会议室的外面是一条玻璃走廊,一个与傅檐川有两分相似的男人转过拐角走出来,看到傅檐川露着挑衅的笑意说:“檐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进去?”
男人叫傅跃江,是傅檐川的堂兄,傅振荣哥哥的儿子,和傅檐川的这两分相似在身高和气势。
傅檐川按掉手机,傅跃江向他手机盯来哂笑道:“话说、你和何小姐订婚的时间订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傅檐川无视地转身,他非要挡过去说:“听说何小姐也是学舞蹈的,漂亮得不行,不知道和七婶比怎么样?”
傅檐川不说话,他就继续挑衅,“你们结婚后,你是打算让她继续跳?还是像当年七婶一样在家当个贤妻良母?”
“轮不到你操心。”
傅檐川终于回了傅跃江一句,眼神如寒霜般地横过去。
他的爷爷娶过四任老婆,一共9个子女,傅振荣排行第七。从他爷爷在世起,他的叔伯姑姑们就为了继承权争得你死我活,而他爷爷为了把家产留给最狠的一头“狼”,故意不留遗嘱。
最后这场战争胜利的是傅振荣,大约傅振荣有了前车之鉴,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再勾心斗角,所以只生了傅檐川一个孩子。
可为了让他这唯一的儿子,成为合格的继承人,从小对他的教育就及为严苛,几乎没有过正常人的童年。
傅振荣教会他不择手段,掌控一切,同时又要对他竖立权威,让他唯独不敢反抗傅振荣。
在他10岁杀死那只狗后,傅振荣买了一个驯狗基地,养了一百多条精挑细选的狗,一旦他忤逆了傅振荣,傅振荣就会带他去驯狗基地挑一只最听话最忠诚的狗,让他亲自注射安乐死的药剂。
“傅檐川?”傅跃江忽然嘲讽地笑出声,“你不会还忘不了那个乔野吧?秦辉死得可真不值——”
傅檐川猛地草地一眼横过去,“别让我再听到你提秦辉,你没资格。”
傅跃江满不在意地笑起来,“我喜欢他得不行,他被你逼得跳海,你才没资格为他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