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地方,他发现和他想的不太一样,这里不是美术馆之类的公共场,而是一个私人会馆,不对外卖票,只能用主办方发的邀请函进去。
他第一次来这样的展览,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四处打量地跟傅檐川进去,还有专门的人给他们带路。
到了真正的展厅他感觉最大的不同就是精致华丽,而且参观的人都端着酒杯,一边看一边不知在谈什么。
他问傅檐川,“檐哥,他们怎么都拿着酒?”
私人艺术展直接点其实是一个圈层的利益交流会,展品的稀有只是为了突显身价,来的人没有几个是真正懂艺术的。
傅檐川带祁奚来是因为难得一的展品,不想让祁奚和这些人认识,直接:“不用管,看自己的。”
祁奚就算画画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艺术造诣,他只会看好不好看,不出什么内涵名堂,还是这几个月因为程述讲究,给他讲了许多相关的知识,他才稍微有了一些对艺术历史的认知。
跟着傅檐川看过去,忽然到一副正好程述和他过早已不知踪的古画。
傅檐川:“这是私人藏品,如不知道被谁收藏了,一般很难知道在什么地方。”
祁奚震惊不已,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然后他就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每一件都要问傅檐川,“檐哥,这是什么?”
傅檐川以前来没用的品鉴知识,全用在这里给祁奚当了讲解员。
逛完后,祁奚又对傅檐川崇拜不已,展厅的出口是茶歇室,有糕点和饮料,他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们,站到傅檐川跟前贴过去,仰着脸:“檐哥,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
傅檐川仿佛一只开屏求偶的孔雀,眼神比祁奚的崇拜更加热烈,低下头回,“奚奚对我的服务满意吗?”
“满——”
祁奚才一个字发现有人走过来,连忙退开,却被傅檐川抓住了手,他挣着要把手抽回来,瞟向走来的人小声:“有人。”
傅檐川还是不松手,也不话地望着他,直到又有人走过,终放开。
他却下意识去把傅檐川的手抓了回去,傅檐川蓦地向他的手盯去,眼神像是在问他为什么。
可他也不出理由,只是觉得傅檐川松手的那一刻好像很失落。
“奚奚,握住了就不能放开,知道吗?”
傅檐川不肯再松手,手指挤进祁奚的指缝,与他紧紧地十指相扣在一。
祁奚盯着他余光不断去瞟周围的人,“可是会被人看到怎么办?”
看了就看了!
傅檐川指尖摩挲在祁奚手
背上,他知道自己很无理,祁奚才20岁,虽然社会比以前包容了,同性恋也还是小数群,没有必要故意地惹人注目,祁奚在认识的人前也从来没有掩饰过他们的关系。
他望着祁奚,眼神如同无数的触手纠缠在祁奚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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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奚不知道傅檐川在想什么,只是傅檐川拉住他的手忽然拽了一下,他不由地往前跌去,傅檐川另一只手搂住了他,忽然向他吻过来。
他惊恐地怕被人看,傅檐川却从他唇边擦了过去,抱住了他,像是他要摔倒,傅檐川只是扶住了他而已。
接着,傅檐川缓缓放开了他,温柔如常地问:“还要逛吗?”
他捏紧了刚被傅檐川牵过的手,觉得自己有些反复无常,不希望傅檐川真的当众吻他,牵着他,怕被人一直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