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回来的事,谁也没有通知。
船从千湖岛绕路先到了申城的码头,江禹城看到了站在码头边的男人,愣住:“哥?”
陈映南拍了拍江禹城的肩膀,“辛苦了。”
江禹城在薄御白面前拽的二五八万,在陈映南面前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弟弟,他呲着大白牙傻乐,“不辛苦。这一趟,我们去的值得。”
可不是,薄御白给他们陈家送了一个泼天的富贵。
陈映南让江禹城的话无意戳到了心窝最酸涩的地方,他勉强笑了笑,“你先上车,我上去跟薄御白说几句话。”
江禹城不太放心,“哥,沈烟她孩子都有了,你就不要再放不下了吧。”
陈映南:“我知道。她结婚的时候我没有到场给她送祝福,她现在孩子有了,申城事情多,我也抽不出身,现在去跟薄御白道个喜,也不算是我们陈家失礼。”
江禹城站在原地盯着陈映南,想看他是说真心话,还是违心话。
陈映南面上挂着从容的浅笑,越过他,抬脚上了船。
薄御白早就预料到陈映南会趁这个机会来见他一面,早让人准备了热茶,等陈映南过来,他倾身倒了一杯茶放在男人面前,“申城都是喝绿茶喝的多,我这里只有祁山红茶,陈少尝尝能不能喝得惯。”
陈映南没有动面前的茶,只是定定的看着男人说,“我认识的薄御白独裁专横,自私霸道。你到底是谁?”
薄御白呷了口茶,捏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陈少说的好像和我很熟一样。”
陈映南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沉了口气道:“不管你究竟为何突然转性,这次,不要再对不起烟烟。我在申城这边,会时刻盯着你的,要是你再闹出个“乔莺莺”来给烟烟委屈受,我不会放过你。”
“要真再有这一天,我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第一个不会放过我自己。”
陈映南选择相信薄御白,他端起茶杯,缓声道:“恭喜你要当爸爸,孩子满月那天,我会让人备上厚礼。”
仰头把茶水饮尽,陈映南风度翩翩的起身,“不叨扰了,一路顺风。”
陈映南和江禹城上了陈家的车子,车子发动时,薄御白的船重新扬帆起航,反方向的越行越远。
陈映南看着前方,抿了下唇,喝惯了绿茶略微发苦的口感,红茶的甜腻,还真是让人不适应,但也没觉得多讨厌。
所以,是该换换口味了吗?
毕竟,他们孩子都有了,除了天灾人祸,没什么能再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