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沈烟小姨纪若的事情,薄御白本是没打算瞒着沈烟,只是沈烟如今怀孕了,胎儿还不稳,不宜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就先和沈父沈母说了。
薄家名下的私立医院里。
薄御白到的时候,沈父和沈母都在病房,沈母哭着和躺在休眠舱内的纪若说着话,“都是姐姐不好,当年我要是拦住你,你就不会……若若,你这些年在外面,都受了多少苦啊!”
“那些畜生!你放心,那些畜生已经死了,你也回家了,回家,就不怕了。”
沈母哭到没力气,趴在了休眠上面前,隔着层玻璃罩抚摸着里面看似正在安静睡觉的纪若。
沈父眼睛湿润的抚着沈母的后背,安慰的话停顿在嘴边。
这是他妻子的亲妹妹,他知道,她们感情有多深厚。
当年纪若孤身一人离开夜城去玥洲找她的情郎,俩姐妹大吵过好几次,最后她妻子放了狠话,让纪若去了就别再回来。
没想到……
这一去真的永别。
薄御白垂眸立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
直到里面的沈父沈母发现了他的存在,叫他进去,他才走过去,然后递了沈母一包纸巾。
这种时候,沈母也顾不得什么在晚辈面前失不失态的问题了,她简单擦了下脸上的泪痕,双眼红肿的像是对核桃,“御白,真是多亏有你,不然阿若不知道要在那群人手里继续受到什么样的祸害!”
薄御白:“烟烟的小姨也是我的小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母颇为欣慰,看着薄御白是越看越觉得这女婿顺眼,沈母深深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眼休眠舱里的纪若,眼泪又不受控的往下掉了几颗。
沈母用纸巾压住眼下的泪,咬肌收紧,强忍下恨意的道:“先把阿若的丧事办了,和翁家的账,过后再慢慢的细算!”
薄御白:“丧事上,您有什么用的着我到地方,尽管开口。”
沈母:“这件事,我不准备声张。我找个认识的风水先生选个好日子,送阿若进纪家的墓地。”
薄御白闻言,迟疑道:“这件事,我们完全不告诉烟烟吗?”
沈母:“烟烟最近几日才睡得安稳,不再做噩梦,就别给她再添忧虑了。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再带着她去墓地看阿若。”
薄御白想了想,说:“那好吧。妈,你也保住身体。至于翁家,这次警方清缴了顾辞在惠州的所有基地,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给了翁家威慑,他们会老实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是我们细查他们的好机会。如果妈信任我的话,就都交给我办吧。”
沈母还没有说话,沈父便开口婉拒了,“御白,我们并不当你是外人,不过你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暂时就不要分心了,先把薄家内外的事情打理好,翁家的一切,我们沈家来解决。要是有需要,我们再向你开口。”
薄御白郑重应声:“好。”
……
同一个时间,玥洲,翁家。
“老先生,我们的人去晚了,纪若已经被薄御白的人给带走……”
“啪——!”
一个玻璃烟灰缸砸在了回来传话的下手脚边。
烟灰缸厚重,原地碎成了几块,黑色镶金边的瓷砖整片龟裂开,下手腿一软的跪在了地上,伏在地面的身子抖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