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九走进来道:“老板,是华金区那边起了场大火,把电线烧坏了,目前已经有电工去抢修了,傍晚前,夜城的电才能全部恢复。”
薄御白发出质疑:“那边不是富人区,怎么会忽然起火?”
京九看了眼沈烟,欲言又止。
薄御白:“知道了,出去吧。”
京九:“是。”
沈烟没注意到薄御白和京九之间的眼神交流,她的思绪也停留在薄御白那句质疑中,富人区的治安和管理都是十分严格的,若不是人为,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意外……
沈烟记忆回溯,猛地想起了什么。
高二那年暑假,沈烟在二楼舞蹈房练习芭蕾,沈墨穿着居家服,斜靠在懒人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镜子里的她,说:“姐,李叔家的女儿昨天晚上被绑架了,你知道吗?”
沈烟转了几个圈,抬头正视沈墨,保持平稳呼吸的拉长颈部线条。
“听说了。李叔他动了别人的蛋糕,对方绑了李思逼李叔退让。”
沈墨好看的眉头皱成川字,鄙夷的道:“什么玩意啊,生意场上干不过李叔,就搞这些下三滥招数威胁人。我刚在楼下听爸和妈说,李叔决定退出北城的市场了,这他妈的,憋屈死了。”
沈烟把腿搭在栏杆上,做了几个压腿的动作,瞥着他道:“咱们这种家境,被绑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李思还算幸运,对方只想要李叔退步,而不是报复。”
“姐,咱家最近有个大项目要在玥洲开展,我听爸说,那边有几个硬茬子一直在给咱们使绊子,要不你这个暑假就在家里待着,别去什么夏令营了。”
“你怕我被绑架啊?”沈烟娇媚的脸上露出几份俏皮的笑。
沈墨捏着薯片,上下打量着她,嫌弃的说,“人李思好歹学过六年的跆拳道,这都被绑架了,你平日里磕了一下胳膊腿,都要哭唧唧的小花朵,万一遭不测,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沈烟扑过去,揪住沈墨的头发,低头叼走了他手里的薯片,“谁哭唧唧了,你姐我厉害着呢!!”
沈小公子笑的仰躺在沙发上,任由着亲姐把他一大早花费两个多小时做的造型揪成一小撮,天线似的立着。
“呦呦,昨天不知道是谁下楼把脚嗑在了花盆上,当场坐地上嚎啕大哭。”
“我那是不是疼的,是害怕,怕我脚伤了不能继续跳舞了!”
沈烟松开他,盘起腿,回眸正色道,“要是有一天我被绑架了,无论对方目的是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给家里人报信的。”
“得了吧,你当人家傻的啊?还能给你留个手机?到时候指定把你关在一个小黑屋,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那我放一场大火,弄得周围人尽皆知不行吗?”
“外一给你绑荒郊野岭呢?你放火烧山啊?到时候可不用家里人救了,我们直接去牢里探监你好了。”
“沈墨!”沈烟气沉丹田去揪他耳朵,“我说一句,你顶十句是不是?”
“错了错了,老姐,你简直是聪明绝顶,我要是被绑架了,我也想办法放一场大火,但你得多关注点社会新闻,可别我这边都烧起来,你还隔岸观火呢。”
……
“哈……哈哈哈哈……”
沈烟咬着下唇,抖动着肩膀埋下头,哭笑着在心里骂——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