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觉得被冒犯,女孩先是一愣,清纯的小脸上渐渐浮现一层愠色。
见状他连忙打圆场:“哥,学播音的不只有念口播,着重学的还有新闻理论和传播学内容,专业很多样化的。”
男人显然对专业的话题不感兴趣:“我兄弟刚可是帮了你,赏个脸不过分吧?”
他觉得这姑娘不食人间烟火,眼里空****的没有情绪,就想试试能在上面玩出什么花样。
字里行间透着故意。
吴俊身为一个男的多少爱点面子,他隔着中间的北哥望向林觅,心知拿捏不住这学妹,后面也是黄了,犹豫着要不要讲出真实的情况。
没想到男的看林觅不给反应,主动退让:“这样,你喝杯酒意思一下,就当报恩了。”
吴俊喉管一噎。
卡座小厅的灯红酒绿里,男女暧昧的嬉笑声刺激着耳膜。
林觅低眸看桌面的骰盅,声音轻得水儿似的:“我们摇骰子,一局定胜负怎么样?输了我听你的。”
一只修长的手从侧边伸出,拢住盅身。
林觅如有所感,抬起眼,邬北沉沉看着她,眸底无波无澜。
下一秒听他用冷淡的嗓音说:“我陪你玩。”
林觅没说话。
“输了喝酒,愿赌服输。”
“如果我赢了呢?”
似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邬北动作稍顿,瞧向她的眸底浮出一层愉悦的笑:“任凭处置。”
尾音慵慵散散,拖着迷人的调儿。
粉毛眼神错愕地在两人脸上徘徊。
这股子暧昧的气焰她再熟悉不过,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邬北这。
他是典型择偶标准停留在“我想要”,而非“我喜欢”上的男性,虽然恋爱期间称得上专一,但不会为对方做出改变,也不会满足需求。
一直听说有女孩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最后失去期待,一两个月的感情回忆几年。
这句“任凭处置”,竟被他说出几分宠溺的感觉,比大冬天看见铁树开花还稀奇。
粉毛默默点了下头,心想这趟没白来。
林觅见邬北没有先手的念头,拿起另一只骰盅在半空中轻轻晃动。
她的手指纤细灵活,每一次的抛掷都完美得像熟手复刻。骰子在空中悠悠旋转,落到桌面。
“到你了。”林觅说。
邬北低着头颈,泰然摇动骰盅。
这次没有使用花里胡哨的招式,落地的骰子发出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