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走远后,他一只手插兜靠着沙发,半张脸蒙在阴影里,看不出在想什么。
江子燃啧啧称奇:“没想到北哥也有今天。”
邬北手搭在靠背上,视线淡淡扫过女孩离去的方向。
过会儿才答:“不止今天,还有明天和后天。”
江子燃也不藏着掖着:“喜欢人家?”
明晃晃地无视另一边“厕所英雄”吴俊同学的心情。
吴俊输了几把,喝得脸红,那些男性尊严暂时被他撂在一边。
醉醺醺摇了摇食指:“唉算了,讲实话,事情不是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江子燃好笑道:“其实是你没打赢,那人恰好踩空摔了一跤?”
吴俊:“妈的瞎逼逼什么,不懂别凑热闹。”
邬北撩了眼皮,似乎对他说的有点感兴趣:“怎么说?”
江子燃动作一顿,问:“你来真的啊?”
邬北只笑笑。
吴俊脑浆搅成混沌,无暇顾及兄弟那点儿心思是什么,木着脸说:“小觅学妹不是一般姑娘,我刚进洗手池那块儿,她一横脚把那男的裆踢了,痛得嗷嗷叫,我看完整个人都傻了,下面和那男的一样难受。”
陈述冗杂的句子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一片涟漪。
时间停滞十秒,江子燃操了声。
“真是大开眼界。”
张大炮关注点不在这:“那旺……百利甜红罐限定岂不是白白让学妹喝了?”
“喂,”江子燃拍他后颈,“玩笑已经开过瘾了,差不多得。”
张大炮白眼:“这你就不懂了,那玩意儿喝多了不会醉,会胖,女孩儿心里头多介意你又不知道。”
江子燃让他去门诊挂个专家号治治嘴炮,大炮大炮不是白叫的。
“不敢追了?”
王先生促狭开腔,大概理出了前因后果。
吴俊没说是不是,一口饮尽啤酒瓶里剩下的**,咕噜咕噜的,明眼人都当他这样是默认了。
可惜兄弟封尘已久的心刚撕开膜,硬生生返回出厂设置,跳都没来得及跳。
王先生舔了下嘴唇,常年的谄媚作为使他面相变得犀利,眼白浑浊发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年头追小姑娘还不容易,小吴你这是没入门道啊,随便送点花啊首饰的,等之后把女的拐上床了,大门一开,保她给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