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橘子本来就是林望野买的。
林深一系列举动倒是都很正常没什么不礼貌的地方,也没自顾自从人家桌上拿。
可他还不如直接从桌上拿。
从林望野手里拿,无疑是在挑战时渊的表情管理。
换句话说,从踏进这间病房开始,他就已经开始
在时渊的雷区疯狂蹦迪了。
偏偏这件事情除了时渊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意识到。
林深放飞自我毫不自知。
林望野先入为主对身份认知清晰,对于他爹某些超越友情的举动完全提不起任何警觉。
除了林望野本人之外没有人清楚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时渊很难不胡思乱想,猜测林望野那些亲密的行为是不是因为他本身对边界感的认知就没那么强。
至少迄今为止,他不算唯一那个特别的人。
刚才刚好聊到给妹妹治病的事情,碰巧林深过来,林望野本想顺带着和他商量一下。
可仔细一想,这些现在不能当着时渊的面说。
因为他爹目前还不是曾经那个在商界掌握生杀大权的林董事长,并且还在和他爷爷吵架。这种时候回家提钱,十有八九是要不到的。
至少要先和林深商量过后再说。
冲着林董事长那些年成立过那么多家慈善基金会,这个忙他爹肯定会帮。
思前顾后,林望野暂时没说。
林深最初的确是因为担心林望野才从学校跑出来的,这会儿确定他没事肯定也不会回去。
但医院里待着实属无聊,时渊转头就拿起枕头边的书开始给林望野补数学,林深听着就脑袋疼,电视里翻来覆去只有那几个台,也没什么好看的。
强撑着坐了20分钟,林深终于忍无可忍跑网吧打游戏去了。
林望野是真心实意想把数学成绩提一提。
更何况,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话反过来讲也一样。
只要投入到学习状态,林望野整个人都会格外认真。
时渊成绩底子摆在那里,教的时候格外细致,遇到林望野死活弄不明白的问题比付雪雪还要耐心许多,几乎是掰开揉碎讲解,直至他能听懂。
林望野对数学实在不敏感,还仗着有些小聪明总想找捷径,导致最后算错。
这种时候时渊也不生气,会温柔地指出他做得不对,并且告诉他这么解题为什么是错的,具体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全身心沉浸于某件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待到林望野把例题做对,总算搞清楚时渊教了一上午的公式,时针都已经指向一点了。
下午的课是语文和地理,林望野要上。
医院的病号饭这么多天都已经吃腻了。
林望野去外面打包了两份盖浇饭,回来吃饱喝足之后就差不多要去学校了。他趴在病床上,拖着长音不舍地说道:“不想上学,吃饱就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