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l岁的高中生正面临人生中首次重要转折,却也在与此同时迎来如花儿盛放般最鲜艳的十八岁。再严寒的冬日,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蓬勃的朝气。
高考倒计时贴在校园每一个显眼的地方,课间却依旧可以看到教学楼下举着雪球追逐打闹的身影。
笑声萦绕在每个角落。
奋力拼搏追逐梦想不差这几分钟。
与宁昌市缠绵半个月的大雪在在林深出院那天停了。
当林深早自习迈进教室那一瞬间,耳边爆发的起哄和欢呼瞬间把他吓得腿都软了。姜博文在学校门口买的小礼炮发出“砰”的一声,金粉色的小纸片缓缓飘落,淋了林深一身。
“我草你……”
赵悠悠怒拍桌子站起身,抄起手边的书精准砸向姜博文后背:“周一要检查,你们两个二百五给我扫干净!赶紧麻溜的!!!”
七班的值日生是轮流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卫生委员。
但赵总有洁癖,对卫生流动红旗执念非常强烈,一直担负着监督工作。幸好有她在,每学期七中卫生评选的时候高三七班都榜上有名。
愣在门口饱受惊吓的林深无辜极了。
“关我啥事!”
话虽这么说,接受同学们如此热烈欢迎的林深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在姜博文表示不用帮忙的情况下依旧笑嘻嘻地拿起扫帚一起打扫。
丢出去的书就掉落在林望野脚边,林望野弯腰把书捡起来还给赵悠悠,准备转回去的时候听到赵悠悠说:
“小林,许岁年什么时候出院有消息吗?”
林深和时渊摔进去的那条沟里面之前是水,后来干枯变成了一个坑,因为常年积雨等因素坑底覆盖了一层淤泥。
正因如此,两个人才侥幸没有伤得太重。
林深猝不及防滚下去导致有点轻微脑震荡,外加外部擦伤。时渊反应稍快一些护住了头,但却因为姿势调整不过来的原因不小心把腿部韧带扭伤了。
走路不方便,肯定比林深出院晚。
“还得等几l天吧……”林望野也没精打采地样子,轻轻叹气,“石膏已经摘了,但还需要静养一下,不能剧烈运动。他也想赶紧回学校,但医生担心有什么后遗症不允许。”
赵悠悠:“唉……也没办法。不过能找到人赔全程医疗费挺好了,不然对他来说压力太大了。”
说起这个,林望野发觉赵悠悠肯定知道什么,直接从椅子上扭过来面对面问:“赵总,他家里条件特别不好吗?”
“对啊。”赵悠悠点头,“他爸爸是赌鬼,之前还来学校闹过呢。”
“啊?”林望野大吃一惊,转头环视一圈过后跟赵悠悠使了个眼色,“出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走廊,林望野立刻问:“到底怎么回事。”
提起这件事赵悠悠也很气恼,义愤填膺地抱臂。
“他爸真的不是东西,嗜赌如命把
家里能败的都败光了,他妈想离婚死活离不掉,只能离开宁昌起诉离婚,还没成功就因为火灾去世了。最可恨的就是他妈妈前脚刚死,后脚他爸就领走了最大的一笔死亡抚恤金,一夜之间全砸在赌场!”
从听到时渊父亲是个赌鬼开始,林望野就已经深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