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博洲向胡颂介绍:“老胡,这是我在香港的朋友,康芷晴,外科医生,我在香港做空军飞行员时,他爸爸救过我的命。”
“glen,你实在太夸张了。”康芷晴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和胡颂握手:“你好。”
“你好,真是美女医生。”
叁人随便聊了聊。
一支烟抽完,康芷晴想起有点事要和许博洲说,许博洲便和胡颂打了声招呼,胡颂先走了。
康芷晴严肃起来:“他还是没来,但你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单靠我每次给你带的那些药,是没有办法痊愈的,现在治疗还很来得及,再拖下去,就是我帮忙联系再好的医生,也没办法治好他。”
双手用力的撑住栏杆,许博洲低头深闷了口气:“嗯,我会尽力劝的。”
见他肩膀上又被无形的重担压下,康芷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件事,但作为医生,我必须告诉你这个事实。”
“我知道。”许博洲懂。
康芷晴叹气:“还有,如果他们一家都不愿意接受你的好意,其实你也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那次事件是意外,你不是凶手,你明白吗?”
“嗯。”许博洲点了点头,耳边像屏蔽了一切噪音,那些如噩梦般的回忆又闯进了他的脑中,疯狂的翻涌。
等康芷晴走后,许博洲收拾好心情,往热闹的区域走。
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喊了一声:“方与泽?”
男人也回了头,去辩解模糊光影里的人脸,看清后,他笑着应:“是我,你是许博洲?”
“嗯。”许博洲朝方与泽走近了几步:“你怎么会在这?我记得你不是祁南人。”
方与泽抬起手,将婚戒亮给他看:“我老婆是祁南人,上半年回的国,最近进了周氏工作。”
许博洲一怔,问:“你见过周晚了?”
“嗯。”方与泽点头,“聊了几句。”
亮起又暗下的彩光在他们脸上打转,谁也摸不透彼此眼里的情绪。
许博洲和方与泽的碰面,周晚没看见,但和那位眼熟的女医生在吸烟区的攀谈,恰好被当时在一旁接电话的她撞见了,等许博洲回来时,她若无其事的对他笑了笑,然后和胡颂继续聊天。
这一桌聊得热火朝天。
“聊什么呢,聊这么嗨?”许博洲坐下后,见周晚在看胡颂的手机。
卫也笑嘻嘻的说:“哦,胡机长在给老板介绍对象。”
“……”
纪燕均走过来凑热闹,顺便给许博洲带了两瓶苏打水,在他背后说:“二十四孝地下好情人,等下要护送老板回家,这次我就不请你喝好酒了,但苏打水管饱。”
许博洲没心情听他调侃自己,靠在沙发上,翘起长腿,彩灯的光晕在他身上一亮一暗,一双炙热的眼睛直直的盯向周晚,问:“老胡,你介绍的人靠谱吗?”
胡颂说:“当然靠谱,我老婆的侄子,刚从纽约回来,就是一直搞学习、搞事业,忙得都没时间处对象,但人品肯定过关。”
抿了口冰水,许博洲哼笑质疑:“是吗?”
“是,”胡颂说嗨了,矛头直指许博洲和纪燕均:“肯定比你们两个靠谱。”
纪燕均做投降状:“老胡,骂他一个就行,关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