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担心,父母和比赛吗?鱼鱼。”陆君尧嗓音低哑。
他再次握紧了沉鱼的手。
沉鱼手上吃痛,抬头看他,她这才注意到,陆君尧眼角洇了一小截红。
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幽深得让沉鱼心惊,那有些破碎的神色和洇红混合在一起,像是极度失去的不安和恐惧,只是被镜片欺瞒,沉鱼没有注意。
“我呢?”陆君尧手心冰冷,身上微微的颤。
“如果你真的出事,我该怎么办?”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自己瞒下!万一这顾家宝有同伙,万一他盯你许久,或者更有耐心,一直盯你到你放松警惕,把保镖辞退……”
陆君尧之前不知事情惊险,直到他走出公安局,看到道路旁的这一幕:
货车的车头对着法拉利,被逼停的间距,和法拉利只差一个花坛那么远。
地上有着焦黑痕迹,堵着法拉利的吉普车,也是非常惊险。
交警主持着现场。
可是,看着现场,在脑海里复刻沉鱼在车里等待时,经历了怎样的惊险……
陆君尧的心就狠狠揪住。
他忽然紧紧抱着沉鱼,好像要把她箍进身体里。
“怎么啦?”
陆君尧注视她,淡眸幽深微微阴鸷,“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到你的安全。”
如果没有横生枝节,那等他送沉鱼回去,之后,他一定会仔细的查顾家宝,会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还好,沉鱼聪慧,避开了这场劫难。
。
“不是这样呀~”沉鱼轻笑,抬手捏捏陆君尧的脸,又抱着他、把脸贴在他怀里轻蹭。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要作恶,谁能拦得住?”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我有钱……很多钱,你帮我赚的!我什么都不做,却有花不完的钱,我花钱都能把那些坏人砸死!这不就是你给我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