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踮脚,勾着他的脖子,仰脸去把那水光吻了,甜的,她望着他错愕神色,又舔舔唇。
“好啊,人在哪里?”温软妩媚的道。
晋九怀呼吸粗重几分,那眸里幽深,他揽着沉鱼腰窝的手指收紧了,心里暗道了声妖精。
深呼吸,克制下去,晋九怀转身,看向了身后,“孙太医,出来吧。”
沉鱼蓦然睁大眼,猜到什么。
而随着晋九怀声音落地,地道里搭出一架木梯,一个鬓角花白,额头是汗的老太医,从地道里扶着木梯爬出来。
沉鱼瞪了晋九怀,赶紧道,“临晴,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把老太医扶出来?天冷地滑,小心老人家摔倒。”
身旁婢女匆匆过去。
而晋九怀,看着沉鱼瞪他,却不觉生气,反而觉得沉鱼性情可爱。
他薄唇也勾了勾,淡眸掠过温柔。
“你一直不出门,担心你……和孩子,只能我带人来。”他抬手,修长温热的掌心,落在沉鱼头上,轻揉了揉。
手下发丝细软,如同缎子一般,晋九怀忍不住多揉几下。
被沉鱼拍开——
而孙太医之后,地道里还有人。
一个个行动利落的侍卫,抬出了秋千架,在院中组装。
宫女们捧出了银丝炭,直接去房间里更换。
太监们抱着厚实的织缎毯子,尚衣局的宫女们捧出了一匹匹漂亮极了的布,厚实保暖,还有几件冬天穿的大氅,珠翠璀璨,各个都比沉鱼身上这件更轻薄、更保暖。
转眼间,沉鱼这小院已经变了样。
外表看起来还是平平无奇,可是,进屋之后:
博古架上放的是传世珍品,屏风换成了大家绝迹,地上铺着纯白的羊绒厚毯,窗旁贵妃榻上放着是玉瓶,也是翠色欲滴的鱼龙瓶,里面斜插一枝含苞欲放的腊梅。
嫣红的梅,梅香从瓶中散开。
红帐垂落的流苏上,已是珍珠玛瑙,却随意的从榻旁滑落,散在地上,这场面看上去真是美极也奢靡极了!
“我扶你去那边坐,你让孙太医给你号号脉,这里交给宫人们布置,一切比照你未央宫,你大可放心。”终于看到沉鱼神色破碎一次。
晋九怀嘴角忍不住上翘,余光偷偷瞥向那边的榻,又快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