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沉溺,仿佛被她掌控。
从院里到了殿里,那一榻的暖热,仿佛是炽热盛夏遇上了明媚阳光,克制许久的谷欠望仿佛是从地底迸出的熔浆,一室旖旎。
只是炽热间,沉鱼又听到晋九怀在她耳边低声恳求,“鱼鱼,做我的皇后……”
……
洗三宴之后,阿福和阿乐就有了名字。
晋雅,晋胤。
正式写在诏书上,昭告天下。
雅和胤,好像也不比福、乐,好到哪儿去?
而随着诏书,一套皇后的凤袍送进了沉鱼的未央殿。
晋九怀暗中已经筹备好了封后大典,封后诏书也写好了。
只是,他偷偷观察,沉鱼竟然对凤袍无动于衷。心里担心沉鱼不愿意,晋九怀一大早就守在未央殿,装作批改奏折,实则那余光始终落在沉鱼身上,想办法磨沉鱼同意。
他这装作沉稳的模样,沉鱼看了好笑,挑挑眉,也装作若无其事。
两人,一人窝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看书。
一人书桌后、批着奏折。
殿里放着冰盆,小竹床铺着冰丝薄席,阿福懒洋洋的撑着头,趴在席上看着自家娘亲。
而阿乐躺在那儿,乖乖巧巧的望着头顶悬着的布老虎,咬着手指。
一个安闲的上午,一家人就这么静静的待着,倒是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是,那凤袍却是一桩沉甸甸的心事,压在晋九怀身上。
“嘶——”晋九怀忽然吸一口气,捂上右手。
“怎么了?”沉鱼立马抬眸,却看到晋九怀脸色惨白,仿佛他手上被匕首贯穿的伤口又疼了。
“鱼鱼……”晋九怀摇头,“没事,可能是执笔时间太久,有些累到了……”
说是没事的,可他那委屈模样,薄唇抿得直直的,只差在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我好疼,我好难受,快来哄我。
这模样……当场让沉鱼忍不住,把视线投向了趴在薄席上的阿福。
大名晋雅的小阿福,那眼尾一颗泪痣,虽然是女娃,但是样貌复刻晋九怀,粉粉嘟嘟,凤眸微挑,就是晋九怀缩小版。
阿福之前有一次从榻上翻身掉下来,沉鱼去抱,她便是这样,凤眸委屈,眼泪汪汪的抿着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