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路而已,何苦呢?”
“有什么可说道的?许你一见如故,就不许人家看不顺眼?”
“倒霉了喝水都塞牙,只怪这二位运气差,碰上李二这帮人,要整你还怕找不到由头?”
“你几个瞎说什么哪,嗯?!”李二手指周围,“谁再在背后嚼舌根,信不信大爷全绑了,作此二人同伙论处?”
众人闻言缄口,却也心知肚明:一边是年少血性,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另一边背靠大粗腿,若是轻易妥协,不免有损颜面。
就此,已非放不放行的问题。
两边杠上了。
围观的看客中,有的抱不平,有的惋惜,有的替师徒二人捏把汗,有的幸灾乐祸等看好戏,有的离得远远儿的怕受波及。
至于申阔那边,新的一天才开头,时日难熬百无聊赖,城下的守将们似乎找到一桩打发时间的乐子,本来风吹欲倒,晃眼间却睡意全无,个个精神抖擞。
“就不放,你能怎样?”
“有脾气从大爷头上飞过去。”
“就这德行,可别污了凉城的门面。”
“讲不清楚,休、想、走。”
“老叫花也是,教个什么东西出来,还当师父,脸呢?”
宠渡闻言,面色微凛。
讲清楚?
说是喝酒的,你信?
说来参加招役大典,你就不怀疑了?
说有其他事,你就不挑刺儿了?
怎样才算清楚,还不是你几个说了算?
盘查过往实乃尔等本分,无可厚非;你强扯面巾,小爷脾气好忍了;一跟你不熟,二没招你惹你,却平白无故挨一顿奚落刁难,小爷也忍了。
但……老头子是底线。
诋毁老头子,就是不行。
当真人善被人欺?
宠渡越想越气,牙关骤紧。
清澈的眸子里,寒芒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