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院,没有不知情的。
有意无意的,一些同情怜悯的眼神,飘向楚青冷漠的脸。
楚青和曾瑞刚分手,就在一个星期前吧。
曾瑞要出国了,去藤校继续读应用数学。
身为富二代的他,家里早就帮他把未来之路铺到了华尔街。
系花也一样。
些微的区别:可能曾瑞家铺的是康庄大道加盖红毯;而系花家的实力,只能扒拉出一根土道。
所以这也是系花要抓紧最后机会,拼命跪舔的原因。
楚青觉得没意思,吃透了人性的逻辑,就会发现男女间那点破事儿,连佐料都算不上。
其实,从大一答应跟曾瑞交往的那一刻,楚青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飞鸟与鱼,不同路。
小镇女孩楚青和富二代曾瑞,就像欧几里得平面上两条相交的直线。
过了交点,再无重合,各自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无限延伸。
从此山水不相逢。
楚青仰头把手里的最后小半瓶啤酒兀自吹了,放下膝盖,准备悄悄开溜。
时间如果不能花在正事儿上,那就花在休息上吧。
还有分钟,正好赶上末班地铁。
“我先撤了!”
楚青只是附耳对室友告知去处,谁知k却突然在这一瞬间陷入集体沉默。
仿佛热闹非凡的喜剧电影播放正酣,突然被按了暂停。
声嘶力竭的楚青被动成为了现场最扫兴的那个人。
大家面面相觑。
曾瑞默不作声地沉下脸,将面前的酒一闷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