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1
入九,冬至。
西城,蠡湖一号,封苑已一星期。
偌大的别墅只我一人,高烧持续四天,羽绒被包裹着,依然一阵热一阵冷,虚汗浸湿了被褥,浑身如刀割一般疼痛,无论眼睛睁还是闭,天花板不停的旋转,像要将我甩出床去,两手毫无用处的握住床沿和被单后再无一丝力气,
唉,挨不到天明了吧…
神志逐渐迷糊…
恍惚中,妈妈向我走来。
“妈”我轻声的呼喊。
妈妈不说话,还是没有看见她的笑容,自从和爸爸离婚后再也没有见过妈妈笑,直到离开我们,妈妈走近了把我搂进怀里。
“爸,你怎么出狱了?”
爸爸也不说话,站在妈妈身旁,伸出手轻拍着我的背…
“姐,姐…原谅我…”
“嘘…”姐姐的食指竖在嘴边,让我噤声。
我在悔恨中感受着久违的亲情,热泪盈眶。
……
20051222
入九,冬至
天未破晓,但长夜即将过去。
我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上一世在孤单绝望的生活中离世,既然老天爷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重生的我要好好爱生活。
上一世,我生活在绝望中,不可能去爱生活,行尸走肉,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尽管靠着昧了良心发了点财,现在回想起来,自从爸爸入狱后就没做过一件像样的人事。
和姐姐关系处的一塌糊涂,我一贯无良,却憎恨姐姐的管教。
姐姐为我,赔了妈妈留给她唯一的房子,只能租房住,我却在有钱后一分也没为她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