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寒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如此,你们该早些和家里人说清楚,而且纪淮之每次有事都找你,现在打架了要你去保释,他女朋友是死人么?”
江笙怔了怔。
她没想到纪时寒嘴巴会这么毒。
不过……她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纪时寒话锋一转:“开到房间了吗?”
江笙沮丧地摇头,“这边也没空房间了。”
纪时寒默了两秒,“我住顶层套房,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睡客卧。”
江笙现在哪里还有的挑,连忙道谢。
纪时寒高中没毕业就从纪家搬出去了,那个家,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这也算是纪家一桩丑闻,私生子纪时寒比家里的宝贝儿子纪淮之还大一岁。
纪父早年和一个女人珠胎暗结,却始乱终弃,后来接受家族联姻,同纪母结婚。
江家住纪家隔壁,江笙才五岁就跟着父母听纪家的八卦。
纪时寒本来也不在纪家生活,是后来被他母亲硬塞进纪家的。
可想而知他在纪家有多尴尬。
纪母甚至不让他上桌吃饭。
江笙那时候成天和纪淮之一起玩,纪淮之说纪时寒是小三的孩子,流着肮脏的血,是坏小孩,她那时也还小,对纪淮之的话深以为然。
从回忆里抽身,江笙已经跟着纪时寒进了房间。
套房里的生活痕迹很明显,江笙不知道纪时寒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多久。
纪时寒换过鞋,想起什么:“这里没有女士拖鞋,等下我让酒店送过来。”
江笙不好意思麻烦他,忙摆手,“没事,就一个晚上,我凑合一下就好了。”
纪时寒脱掉外套,去洗了手,转身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中端了一杯热水,给江笙放在茶几上,“喝点热水会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