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也放着简易的应急医药箱,拿出几片消炎药片后,秦墨岭倒了一杯温水,拍醒了楚洛溪。
楚洛溪意识回笼,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递了一杯温水,递水的人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吃药,你是因为伤口没处理好引发的炎症。”
什么人这么讨厌。
楚洛溪轻哼一声,机械地接了药吞下去,隔了十分钟,
秦墨岭又从医药箱里拿出双氧水和棉棒放到她身旁:“自己上药。”
不知道是不是病昏了头,楚洛溪当着秦总的面,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秦墨岭瞥见她的小表情,突然拿起双氧水往伤口一冲,冰凉和刺痛同时从手上传来,楚洛溪下意识叫了一声。
楚洛溪彻底清醒过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她一把抢过去双氧水,呼呼直往伤口吹气,再用纱布覆盖到伤口上,拿医用胶带把伤口两边粘住。
楚洛溪把伤口处理好后,看到秦墨岭在旁边冷眼旁观,简直气笑了。
“这次是因为明琛的医疗器械突然炸裂割伤,上次是秦总的未婚妻杨女士让我到花圃里捡你们的订婚戒指割伤,两次的工伤麻烦秦总报一下工伤补贴。”
秦墨岭听出了她一肚子怨气,大概早就想这么说了。
没想到上次的戒指是这么回事,他挑眉好整以暇看着楚洛溪气鼓鼓的样子:“我和杨真真不算熟,她让你捡戒指,你应该找她要工伤费用。至于这次——你用的双氧水是我家的。”
楚洛溪气得直咬牙,皮笑肉不笑说了一句:“那您可真大方。”
万恶的有钱人!
楚洛溪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冷笑:“我还是回去工作了,免得秦总觉得我消极怠工。”
“今天放你一天假。”
楚洛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秦墨岭能说出来的话?
但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回敬:“哦,真谢谢您了。”
看着楚洛溪气冲冲离开房间的背影。秦墨岭抬手摁了摁眉心。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怪异,自己对楚洛溪的一系列举动,都是前二十多年人生里绝对不会有的。
秦墨岭隐隐知道,每一次心理感受到烦躁或者气闷,都是在碰上楚洛溪的时候,或多或少是和楚洛溪有关。
但他近乎空白的感情经历,和那颗冰冷坚固如高山之雪一样心,让他从未思考过“动心”这个词语。
即使今天他把楚洛溪带回来,给她处理伤口,给她吃药,向来孤傲的秦总也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叫做“喜”的情绪。
秦墨岭在思考一会儿后,以楚洛溪如今对秦睿阳的治疗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意外,来勉强解释了自己今日的怪异情况。
至于从来不喜欢别人触碰的秦墨岭,今天为什么会亲自愿意抱人抱回来,这一点直接被他忽略过去。
总结了一番后,秦墨岭为自己下了评估结果:心态不够强大。
于是,在某一天楚洛溪路过客厅,见坐在沙发上的俊美男人,手上正拿着一本书阅读。书名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