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一身松垮的浴袍拟作白衣,对他弱声说疼。
“你就只检查吗?庄医生,不帮我治疗吗?”
一瞬间,庄在脸上神情还一派淡漠如雪,但骤然紧缩的瞳孔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喉结随吞咽沉了沉。
云嘉虽有内在滋生的羞耻,但完全满意他的反应。
她松开手,准备下来,嗲声道:“开玩笑的啦,庄医生。”
但他角色带入很快,按住她,俯身埋下头颅去吻。
刺激之后的刺激,云嘉不能招架,很快被舔透,两只漂亮的腿完全软下来,搭在他肩膀上。
云嘉为此付出的诊费,是跪在热气缭绕的浴缸里,重新承受被她招惹起来的东西。
等一切结束,这个夜晚已经过去大半。
云嘉累到极限,站着吹头发都成了受刑一样的痛苦,庄在折了厚毛巾放在自己的腿上,披散着湿漉漉头发的云嘉躺下来。
他调了低档暖风,动作轻柔,帮她吹干头发。
如果不是耳边的吹风机做不到完全静音,云嘉闭着眼,不到三分钟就能睡过去,但是庄在似乎没有困倦,大脑也清晰。
暖房趴那晚云嘉抛出去的问题,此刻她自己都快不记得了,庄在却清清楚楚列出。
逐条解释,逻辑清晰。
云嘉迷迷糊糊听完,从侧躺变成正躺,看着他,疑惑道:“怎么听着像检讨书?”
这有些为难优等生,庄在说:“我没写过检讨书。”
云嘉噗嗤一声笑。
他将吹风机放到一边,面色温和而认真,宽大的手掌贴着云嘉的脸颊,低着头问:“我这样哄你,可以吗?我知道我令你失望,但你说过你会教我的,如果我做的不好,请你给我改变的机会,不要放弃我。”
这样温淡的声音居然顷刻赶走了云嘉快糊住脑子的瞌睡,她眨了眨眼睛,因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最后一句。”
他似乎不习惯说这样的话,即使是重复,都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唇:“不要放弃我。”
短暂的心潮涌起,云嘉忽的意识到另一点。
“那在今天之前,你都做好了被我放弃的准备是吗?”
他一瞬语塞。
云嘉坐起来,面对他:“我想听真话。”
庄在停了两秒,随后转头扫了一眼酒店的房间,从装饰到家具都透露着法式风情,他移回目光说:“如果这次没有过来,以后
()还会过来的。”
云嘉正不解。
他接着往下说道,“不止这里,还有很多你去过的地方,我都做了记录。”
在他原来的想法里,云嘉最终会和门当户对的人步入婚姻,即使不是他,他也非常愿意祝福她这一生与人白头到老,幸福快乐。
但他做不到去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