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头皮发紧,摇头低声说:“……没有。”
“像熟透了掰开的桃子。”他回忆品味一样,“吃起来也像。”
云嘉手伸得不够快,等掌心按到他唇上时,每个字都已经发音完毕。
她却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无法再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直至此刻,她想到他那样舔弄,仍然觉得像个荒谬绮梦。
但是被子里,她隐秘处的皮肤上,体液蒸发后有待清理的微黏微凉的感觉,无法说谎。
一切都是真是发生的。
云嘉将手晾在床沿,咕哝道:“待会儿你要把我的手也洗一下。”
“好的,公主。”
在这件事上他完全占上风,现在又调侃她公主,云嘉不是很喜欢长久被动的感觉,硬着头皮也要调侃回来,声音扬起来几分:“干嘛要喊我公主啊,好生分啊。”
“那你要我喊你什么?”他对她那股聪明坏劲识别敏锐,生怕被为难,好像随时招架不住一般,满脸迁就宠溺,跟她商量,“别太奇怪,好不好?”
孟浪的事敢做,羞耻的话倒怕说。
怎么会有这种反差?云嘉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很喜欢他这种表里不一,甚至觉得此刻自己的气焰渐高,掌握了话语权:“不会奇怪啊,就是很正常的昵称。”
他虚心请教:“是什么?”
“桃子。”羞耻欲有时候就是比谁更能硬撑,云嘉故作淡定,有理有据道,“你就喊我桃子吧,你不是喜欢桃子吗?叫吧。”
“可是……”
庄在愣了一下,接着态度真诚,言辞如实,“我是今天才知道我喜欢桃子的。”
要不是有一只手晾在外头,这一刻,云嘉恨不得从头到脚给自己裹成再也不用见人的木乃伊,庄在却拖她那只手,让她出来,哄着她说不要闷在里面。
“抱你去洗一下好不好?”
他先自己简单清洁,然后跟完成任务一样:“现在能亲你了吗?”
云嘉点头,他才靠近,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隔着折了两叠的浴巾,云嘉坐在盥洗台上,金属龙头淌出温度合适的水,庄在握着她伸出的手认真清洗,揉出泡沫再冲干净洗手液。
他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擦手巾,帮她擦。
过去的画面在垂眼间从脑海里跳过——是城中村的春天,还有春寒余存,他用水瓢兑热水帮她洗手,也因此知道有人洗完手会干涩,需要擦手巾,需要涂润肤油
。
后来他进云众,去西曼做酒店升级,前期做了不少准备,大到智能电器,小到一瓶洗手液,带着团队亲自去供应商那里试品,听品牌方的产品介绍以及品牌理念。
团队里有男员工开了眼界,直呼太精细了。庄在那时候在香氛缭绕的展览室,想起了云嘉,说有人就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有个女员工接他的话说,不尊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赚得到这样的人的钱。
最后选的是国外一家香氛品牌的洗护,总部在法国。
也是那次,他有机会去巴黎见云嘉。
见面之前他做了不少准备,因为完全不知道站在她面前该说什么话,他们这样的关系好像寒暄会比不寒暄更显得陌生。从黎家听来她的恋情,司杭认识了一个日本女生,让她陷入尴尬。
他清楚自己没有过问这些事的资格,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最后也没有如他忐忑期待的那样应约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