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温寒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你听不懂人话?我一直让你滚!”
“这一点做不到!”蒋宗年对他向来是言听计从,唯独这件事做不到。
温寒满眼讥讽地看着他,“蒋宗年,你还在妄想什么?是妄想得到我的原谅,还是……”
他说不出那个字,太禁忌了。
蒋宗年似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色更痛苦,他们都避而不谈,并不代表发生过的事就不存在,蒋宗年却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当年自然流露的情感。
“那年在雪山,我不是一时冲动。”
“够了,我不想听!”温寒有些逃避,心态也有些崩,为什么要谈?“蒋宗年,你要点脸吧,你忘了自己姓什么,忘了你是谁,也忘了我是谁?你怎么敢的?”
“我想说!”
“你想说,我不想听!”温寒情绪有些崩溃,就像悬在高空,随时要坠落,他真的挺害怕听蒋宗年去谈当年的事,他都否认自己是陪他去雪山的人,为什么蒋宗年还要揪着不放,“我和你说过,去雪山的人,是简遇行,不是我……”
温寒情绪起伏过大,想要起身走人,却被蒋宗年死死地握着手,他的口鼻好像都塞进了满满的水,压力很深,难以呼吸,是深海窒息的感觉,偏偏蒋宗年拽着他。
温寒想都没想到,没被控制的那只手甩了蒋宗年一个耳光,他都记不清楚这段时间打了蒋宗年多少耳光。
“放开我!”温寒疾言厉色。
“你不就是简遇行吗?”蒋宗年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意思,他拽着温寒的手能清晰看到凸起的青筋,过分隐忍又痛苦,却始终没有放手。
他也一点都不在乎挨了一个耳光。
温寒打他的力度,都没在江城时那么大,或许是那一次打得他眼睛血管破裂充血,他自己也受了教训,这一次打蒋宗年都往下颌线那边去,远离眼尾。
“我不是!”温寒沉声说,“我是温寒,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认清楚事实,陪你去雪山的人也不是我,想和你共同生死的人也不是我,你亲吻的人,也不是我!”
“可我喜欢你。”蒋宗年打断他激烈的情绪,眼神像是盯着猎物,又像是最谦卑诚恳的求爱者,乞求一点爱,“我喜欢你,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