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荐官若能那么简单办到,他们又何苦在银钱中滚爬半生。
“二姑娘这是要拿着官威来堵我们了。”
对面的话语中当即多了一分冷意,章自鑫闻此不由蹙了蹙眉,这群人当真是仗着人家年纪小,便觉得好欺负了。
章自鑫正欲出口,却见阿笙神色不乱,依旧端持着浅淡的笑意,遂又将欲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她能应对。
“不瞒诸位,我手上其实已经得了许多举荐的册子,即便是华清斋来的学生都是从官僚所走举荐的路子。”
“诸位也知道我十六岁自华清斋结业,恩师托付,也只能走荐官这一条道,因为这是规矩。”
她扫了一眼商行司偌大的堂室。
“总行所行是朝廷之事,亦如这商行司。”
“商行司内用人可是说用就用的?还是说章大人可以凭自己的意愿,跳过朝廷的规矩?”
一个华清斋,一个商行司,两个例子便将那群片刻前还侃侃而谈的人堵得一句话也还不了。
若是华清斋的生徒尚且需要举荐才能进入粮贸总行,他们那点所谓的经验,如何与之相比?
见众人没了气焰,阿笙遂继续缓缓道:
“但诸位在粮行多年,我亦珍惜各位多年的经验。”
“不如这样,十二司所的人我做不能擅自做主,七十二仓的用人我倒是可以稍作安排。”
这十二司、七十二仓是依据央国上下粮仓的位置,定下的管制层级,由十二司总理七十二仓。
十二司内做决定的人须得真本事,即便窦氏之人有朝廷许可的协理之责,但亦如窦升平也做不得十二司的主。
见阿笙松了口,这群人脸上的神色可见得好转了。
“既然二姑娘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也不是不能退让,只是不知这七十二仓内的人是个什么职位?”
阿笙如何不明白,这群人说到底是来讨封的,这个才是他们在意的东西。
“没有官职。”
这话一出,便有一人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阿笙厉声道:“二姑娘这是逗我们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