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秦老师被调职去了别的学校,唯一跟自己有点交集的同桌梁小奇,也换成傅延朝。
他不清楚傅延朝的意图,每日提心吊胆,被他堵在器材室里。
钟乐抖得像只受惊的鹌鹑,“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眼泪没出息地打转,他以为傅延朝会打自己,上次小混混们留下的瘀青,一个来月才消干净。
傅延朝没打他,骂他胆小,说他没出息,哭哭啼啼的样子好恶心。
但傅延朝要走的前又扑上来,咬钟乐的嘴唇。
破了皮,出了血,疼得钟乐满脸惊恐推开他。
再后来,傅延朝又一次将他抓到器材室,这次他说:“钟乐,你跟了我吧,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我不是同性恋!”
钟乐气急败坏。
傅延朝满不在乎,“我也不是,这有什么关系。”
钟乐的拒绝没有一点用,他与傅延朝之间,本就没有公平。
后来的一切就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再后来的高考失利,大学辍学。。。。。。直到他与傅延朝认识的第八年。
深秋,钟乐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傅延朝应酬回来,他一身酒气,坐在钟乐身边的地毯上。
他拉着钟乐的手说:“钟乐,我们好好过吧。”
“这么多年了,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瑞士那边有位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我已经请了他过来。”
傅延朝说:“你生病了,所以看不见我对你的好。”
空气中好像都弥漫着苦味,钟乐毫无波澜的眼眸望着他,缓缓抽回手。
窗外道上的枫叶像一团火。
他与傅延朝刚认识那年,学校里枫树也红得正酣。
傅延朝固执地又去捉他的手,“不过没关系,等你病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那个冬天特别冷,初雪早早落下。
那些年少的遗憾,埋在了枫中,埋在了雪中。
梦里,场景再次发生改变,艳丽的鲜花一路绽放,钟乐顺着河流走着。
“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听见有人在说话,转头便看见离世多年的爷爷,拄着拐杖,恨铁不成钢骂他:“你才多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