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羡慕修仙世界之中,那些独立自主,不靠男子就能呼风唤雨的女修与哥儿。
只是他不敢,他也做不到,他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就这么活了二十多年。
最最出格的,也不过就是今日在此,与楚晓寒这样针锋相对了。
见何韵神色松动,目光中微微泛起泪光。楚晓寒叹了口气道:
“王妃,苏蔓儿是个独立自主的人,既然晋晏王爷喜欢的是苏蔓儿,那您为何不也独立自主一些?”
“只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那种假装出来的贤惠得体,只能换到相敬如宾,是得不到真心的。”
“一味的乖顺忍耐,并不讨喜,反而让人看轻。我若是男子,也不喜一个看不出喜乐的玩偶。您是王妃、是贤夫,是品行端庄的何家哥儿,却独独不是您自己!”
“这样一个虚假的躯壳,怎么可能让人喜欢上呢?”
楚晓寒这番话成了压倒何韵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顿时整个人都情绪崩溃了,泪流如注,趴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蔡国公夫人见状,这才连忙起身,与人一起把何韵扶入了内室。又出来对各位官眷们说道:“今日之事,不过是闹了一个笑话。在场的都是平日里熟了的,还请各位给我蔡国公府与晏亲王府一个面子,莫要将此事外传。”
在场众人自是连连点头,发誓自己定会守口如瓶。
蔡国公夫人则又对楚晓寒道:“楚哥儿,你同我来一下。”接着才将他也带到了另一间内室。
屏退身边的下人以后,蔡国公夫人关上房门,对楚晓寒道:“楚哥儿是个极聪慧又爽快之人,今日来此,应当也猜出了蔡家请你过来的目的。”
见楚晓寒不置可否,蔡国公夫人又接着道:“方才你那一番话看似是对王妃说的,实际上,也是告诉我蔡家,有你在陆家一日,陆大人身边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人,也是想让我们死心吧?”
楚晓寒闻言忙道:“此事倒真不是,若是陆大人喜欢上别人,我自是不会和那人去抢的。”
蔡国公夫人却笑笑道:“你既然这样说,必是有自信,陆大人压根就不可能看上别人!”
楚晓寒不说话,面观鼻鼻观心。
他虽不靠陆秋成活,但也却是很有自信陆秋成心中只有他一人,蔡国公夫人这话却是说对了。
蔡国公夫人见他不答,便又道:“好巧不巧,我家那不成器的瑾儿,自看了那些话本子,就一心只想着细雨斜风先生,非细雨斜风先生不嫁!”
“楚哥儿,你如此聪慧,也应知道我这个为人尊长的,也不希望自家的宝贝疙瘩去别处受苦!不如帮我这个老婆子想想,要怎样才能打消瑾儿的念头?”
“此事倒也不难。”楚晓寒闻言想了想,对蔡国公夫人说道:“让我亲自与蔡家小哥儿说说,他很快便能想通了。”
“那便劳烦你一趟了。”蔡国公夫人点点头,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身量高挑,十六七岁的哥儿才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傲气,正是蔡瑾本人。
方才他也在院中,目睹了楚晓寒与何韵的一场交锋。
此时他再看楚晓寒,倒是心情十分复杂。虽然还有着对情敌的妒忌,但也有一丝欣赏。
“楚哥儿,你特地找我过来,是要与我说些什么?”蔡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