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种事有早有晚,又不固定。”
“确实不固定,但前后不会超过三天,你的经期一直稳定。你是月末才来,这才月中,怎么可能。”
“那就是我记错了。”
裴霜霜故意把“心虚”两个字写在了脸上,裴砚怎么可能发现不到。
他面色冷沉,大步上楼,裴霜霜急了。
“哥,你等会上去好不好,我肚子是真的疼,可能不是来姨妈了,是……是肠胃不舒服……”
“上面到底有什么,你一直不肯让我上去?是她不想见到我?”
“哥,你别问了。”
裴砚听言紧锁眉头,继续上楼,终于来到了纪眠的病房。
“还好只是小手术,没什么大碍。你没事就好,我记得有次你过马路,为了救一个小孩,自己被车撞了。当时在医院,可把我吓坏了……”
两人正在回忆往昔,病房内气氛融洽,床头柜刺眼的鲜花,让裴砚握紧拳头。
“是……是嫂子让我在楼下盯梢,怕你突然过来。”
裴霜霜怯生生的说道。
“盯梢?”
“她和行川哥没什么,就是朋友之间的关心问候,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就是怕你胡思乱想,吃飞醋什么的,所以才让我盯着。等他走了,再让你上去,这样就没有矛盾了。”
“哥,你就假装没看到,可千万不要和嫂子说你都看到了。我和嫂子关系才缓和,以后嫂子就不信任我了。”
裴霜霜可怜兮兮的说道。
“放心,我不会告诉她。”
“哥,我们走吧,别被嫂子发现了。”
裴霜霜拉着裴砚离开,一边走一边絮絮叨。
“女孩子生病了,身体虚弱心里就委屈,行川哥和她好了三年,肯定有些难忘怀,生病第一时间找行川哥也情有可原……”
“她先找地陆行川?”
裴砚停下步伐,声音寒彻。
“刚刚医生给她查看伤口,好像有点开裂,太疼了,她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却不知怎的给行川哥打过去了。”
裴霜霜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更没有多余的小动作,裴砚深深地盯着她。
他也学过微表情分析,此刻裴霜霜看着他的眼神诚恳澄澈,没有丝毫杂质。
裴砚很难不去相信。
裴霜霜说得对,三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释怀的。
她平日里要强,不肯和陆行川低头,但现在生病了,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希望陆行川来看看她也正常。
她就是个小骗子,嘴上说忘了陆行川,不可能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