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客人玩的太花,手段太残忍,姑娘实在忍受不了了,弄伤了客人。这种事情虽然不常发生,但对于秦少泽来说都不叫事。往常都不用他出面,底下的人就直接用钱打发了客人,或者当着客人的面好好整治一下不听话的姑娘。
但这次难就难在这个客人的身份,和政府要员挂了些勾。秦少泽知道自己处理不,而秦子渊又极其厌烦和这些身份的人打交道。所以即便事情发生在秦子渊的地盘,秦少泽还是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去寻求秦思言的帮助了。
秦思言和秦少泽虽然都姓秦,但其实两人和秦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的父辈和秦子渊的爸爸秦纨钟是同乡。当秦纨钟靠毒品发家致富之后,他涉及的产业越来越多,同乡基本都投靠了他。
秦思言在父母离世之后也投奔了秦纨钟。一开始他只是秦纨钟众多打手之一,但凭借着灵活的头脑和圆滑的处事方式,很快就被秦纨钟注意到。再加上他每次面对竞争对手的时候,出手又狠又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他的地位上升的很快。
所以就算秦子渊和他大哥秦子晨有再多怨言,秦思言逐渐和他们在老爷子面前平起平坐了。这次也是,秦子渊接到秦少泽的电话,直接就同意让秦思言去处理。这种和人周旋的活,最适合常年在老爷子身边维系各种关系的秦思言。他乐得躲到一边不用管。
不过当两人正要去安抚那个客人的时候,秦少泽接到秦子渊的电话,让他先给唐琬琰送下信用卡。送卡再加上送她们回家,耽搁了不少时间。等两人到会所的时候,秦少泽有点忐忑地领着秦思言往里走。当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犹豫再三没进去,“哥,要不我在外面等你?”
秦思言看了眼秦少泽,点点头就推门进去了。和他战战兢兢不一样,秦思言不像是去道歉的,倒像是去兴师问罪的。秦少泽有点好奇地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着里面的景象。他看到对方在见到秦思言的时候,显然是愣了一下。本来皱紧的眉毛,舒展了一些。
秦思言不知道和对方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就举杯喝了起来。期间秦思言看向门外,和秦少泽的目光碰上。不用他多说,秦少泽立刻明白。他马上安排了几个特别听话、忍耐力很强的女孩进去。不一会儿秦思言就出来了。
“哥,这就解决了?”秦少泽有点不敢相信地又透过玻璃看了看房间里,几个女孩已经开始伺候那个人了。
“嗯,带我看下那个被打的女孩子。”
可怜的女孩被关在地下室。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走下去,不太宽的通道两侧是一道道铁门。门里有的是空着的,有的关着人。那个女孩就在其中一间牢房里。她的手被手铐拷在一个铁笼外侧,人虚弱地靠着铁笼,身上混杂着各种污渍。听到脚步声,她惊恐地抬起头,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溢出。
“少泽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我一条命吧”当看清来人之后,女孩立刻跪在地上给两人磕头。她磕地太用力,咚咚的声音在走廊里不停地回响着。
“带她看医生,这事就这样吧。”秦思言看了眼女孩,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和秦少泽简单交代完就离开了。
黄佳予晚上被唐琬琰带着喝了两场。第一场还好,是个清吧,她们边喝酒边听歌。但唐琬琰嫌不够热闹,于是又拉着黄佳予去到夜场。这里的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灯红酒绿下,唐琬琰拉着黄佳予不停地蹦跳扭动身体。但里面的音乐声太大,酒又太烈,黄佳予不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她借口去厕所,暂时摆脱了唐琬琰。当她从厕所中出来的时候,心跳突然加快。和周围的音乐没有关系,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秦思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像是一直在等她。看到她出来,秦思言没多说话,直接拉着她从后门出去了。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震耳欲聋的音乐也被隔绝了,黄佳予的耳朵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导致她没听清秦思言说的话。
“为什么?问你呢?”当她顺着声音抬头,和秦思言那双冒着寒气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本来有些出汗的身体,打了个寒颤。
秦思言看到她一直不说话,以为自己刚刚的语气吓到了她。他叹了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同时也将黄佳予拉近了一些,声调和缓地问她,“为什么不去我家了?是不是因为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