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时林予墨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她什么糗事他都见过了,也不多这一次,即便这次,他也是主角之一。
把话说开说清楚就好,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她喝多酒,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傅砚礼肯定能理解自己。
建设完毕,林予墨推门出去,下楼,傅砚礼在中岛台,再简单的居家服也被他穿出干净养眼的味道,他关火,将煎蛋装盘。
看见她先打招呼:“早。”
昨天的记忆挥之不去,林予墨面色讪讪,不大自然地回应,她走过去,视线瞟着他的神情,平静自然,跟其他时候没什么区别。
她松口气。
想来傅砚礼也没将她昨天的发疯当回事。
林予墨恢复了点精气神,拉开椅子坐下,想着就以玩笑的口吻,让他配合着自己跟家里人做下澄清,说只是闹着玩,被批评几句也就过去了。
她拿起烤好的面包片,拿小刀抹上奶酪。
“喝牛奶吗?”
“喝。”
傅砚礼将温好的牛奶过来。
接过时两个人对视,林予墨心虚收回视线,低头喝牛奶,在想怎么组织词汇时,就听傅砚礼先一步开口。
“予墨。”
“啊?”她抬头,眼里懵懵的。
傅砚礼端坐笔直,不疾不徐道:“林叔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很简单的语气,就像在询问今天天气如何。
林予墨睁着眼,好几秒没反应,没吞咽的牛奶呛进气管,她握着脖颈连咳几下,纸巾适时地递过来,她接过掩住唇边。
折腾好一番,她像经历短暂性失聪,不可置信问他:“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