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那个,穿着一身黑金束服,平素不羁的乌发高高绑起,拖在脑后凌厉矫健的模样如鹤立于众人当中。兴许也是她唯一认得的,傅沉砚。
她名义上的夫君。
身侧的皇后虽欣喜,也有忧色,“也不知高台上刀剑无眼的安不安全啊。”
“母后您放心吧,殿下他身子可硬朗着呢。”温泠月顺势接道。
察觉到身旁寂静,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悄悄扭过头去……
果然!皇后娘娘又露出那种表情了啊啊啊!
怎么这样!
温泠月手里被塞了一块酥糕,紧张刺激之余不禁浮现出皇后方才在落英园说过的那句话。
傅沉砚原来竟不是皇后娘娘所出。
可他仍能是太子。
莫不是以武力服众艳压旁人才得来的吧……
双肩一哆嗦,赶忙摇摇头,一眨不眨警惕地望着此时他对嵇白交待什么的侧颜。
傅沉砚虽然又凶又怪,但……
还是比身旁人的姿色都要好些的……怪不得她当初醉了直接亲上去。
她忍不住喉间连连滚动,好不容易才遏止。
“不、不对。”微弱的羞耻涌上心头,对方恰好抽出那把从不离身的青云。愣神时他竟恰好越过众人将视线落在她眼上,意外短暂对视了一瞬。
“娘娘,娘娘!莫要看得那样直白了,咱们殿下是您的跑不了。”
南玉脸红,见她呆呆地望向某处,连喜爱的酥糕都不吃了,那痴痴的模样都叫皇后止不住的偷乐了。
“啊?”她匆忙回头,看了看南玉,又自觉失态状似不经意向傅沉砚望去,那人却已一如往常的正色,敛起袖子与他人背过身了。
原来是要比武。
好有趣!这种世家贵族子弟比武可难得一见。
素来宴会都是些奏乐跳舞的,那些舞姬兴许也跳腻了,难得能有这种节目,她激动地不停舔唇。
这才发现那些叫不出名儿的世子也有长得不错的,正和傅沉砚交谈的一个比他略低半头的男子竟能与他那样亲昵。
“南玉,那人是谁?”手指顺着傅沉砚身侧指去,她确定自己不认得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