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是第多少次暗中发誓定要将东宫地图背熟,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太蠢了,入宫四月有余,她竟还能迷路。
但也不能怪她嘛……她连这小园子都是第一次知道。
误打误撞的同时心又慌得不行,温泠月攥着银月发簪的手都渗出细密的汗,直到她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颇是熟悉的,因她不久前才刚闻过,还觉得十分好闻。
循着酒香,她眉心微蹙往那昏暗的连廊迈去,门窗紧闭之处有些熟悉。她记得自己将那壶戎西的酒放在典膳局了,这好像是旁边的殿。
快步上了那一节石阶,踩在悠长连廊之上,她有些意外。
因方才回头的瞬间,她几乎在同时刻被拉进那个熟悉的怀抱。
淡淡的雪松香,更馥郁的确是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酒味。
她使劲照着他的脖颈处嗅了嗅,没猜错,正是戎西的酒!
酒意助长暧昧的意境从不是虚言,他显然将少女主动的靠近和鼻尖与脖颈若有似无的触碰当作邀约。
借着酒意垂首靠近,印上少女似乎在嘟囔着什么而显得格外可爱柔软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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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第五十三颗杏仁
情意在他浅尝辄止的啃噬中疯长,凭着比她高出的身量,傅沉砚搂紧她的腰身笼在怀里。
无人看出他此刻眼中的意乱情迷。
可仿若不止这样,又在少女缓过神来的推搡中草率结束了酒气的过渡。
温泠月不知此刻自己的双唇颜色快要胜过仲夏的樱桃,急促绵软的呼吸打在傅沉砚身上。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那个人却先行开始撅嘴委屈起来。
八尺有余的健硕男人双颊酡红,眸子半开,睫毛懒怠地随他无力的眼皮开合,全然一副醉酒之态。
“小、小白?”温泠月羞怯地无以复加,男人摇摇晃晃的身躯却令她不得不先不追究方才模糊的亲密。
他双眸清澈,看了她更是浮上喜色,将扶着他的手顺势牵起,“阿泠,你来啦……阿泠今日好漂亮。”
掌心的温度在二人之间传递,他甚至将她的手背与他滚烫的双颊贴紧,见她抬头得难受,他便弯下腰靠近她。
吐息都带有酒气,“我好想你,可阿泠不愿意见我,呜呜。”
男人撅起的嘴角诉说着他快要溢出的委屈,以及摇摇尾巴等待面前少女垂怜的眼神都胜过一切情药。
温泠月纵然再钝,也知小白此时酒醉正盛,她不能惹他。
“你、你醒醒,怎么喝了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