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有些奇怪这人为什么连试都没考完就离开了,自己又没手机,没法联系上夏景。
一种名为焦灼的心情蓦然升腾上来,江子鲤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夏景摆着做了一半的试卷,见他的黑笔还没合盖,想帮他合上。
谁知手碰到笔盖,却没抓住,笔盖滚下了桌子,掉到了椅子底下。
这时,焦候蹿了过来:“栗子,他人咋还没回来,老师把人藏哪去了?”
江子鲤觑了他一眼,心说,我也想问。
就见焦候掏出手机,嘀嘀咕咕地说:“我给他发个消息问问。”
江子鲤这才猛地想到,自己没手机,但可以让别人来问啊!
他静静等着焦候那边的结果,自己先蹲下身捡掉下去的笔帽,笔帽滚的比较深,他一下没够到。
随后,江子鲤余光瞥见一抹亮色,忽的亮了又熄灭,他愣愣地看进夏景的桌兜,见对方的手机躺在里面,正因为焦候的消息不时震动着。
他拾过笔帽站起,给黑笔轻轻扣住:“不用发了。”
焦候不解:“啊?”
江子鲤无奈地说:“他手机没带走,还搁桌兜里呢。”
“我日,”焦候挠了挠头,“那还能咋联系他,这货干嘛去了连个声也不吭。”
江子鲤想起,自己说不定还有个地方能找。
他赶到最近天天去的“forever”,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正倚在吧台上哼歌打游戏。
江子鲤走到吧台,青年眼也不抬地问:“想喝点啥?今天不提供调酒,其他随便。”
江子鲤一手搭在桌沿:“原来在这的人呢?”
“你找谁?老板?”青年双手飞快地操作着手机里的角色。
“不是,是夏景,他有联系你们吗?”
青年听到这,才勉为其难地把目光从游戏上挪开一瞬,移到他脸上:“你找错时间了,他说自己以后每周四都来的晚,一般这天就是我替我舅舅看店。”
于是江子鲤又回到家,问:“姥姥,夏景有联系你没?”
“没呀,”姥姥奇道,“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吃饭了吗,小景怎么没跟着一起?”
江子鲤没什么心思多说,只干巴巴地摆了摆手说“吃过了”,然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所有人都失去了和夏景的联系,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