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史春语跟鹿飞打闹时,史春语的小辫子不小心扫到了蒋忆的眼睛,蒋忆本来心情就不好,一下子就爆了,轰地站了起来。
“你他妈没事能不能去店里把头刮一刮,谁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
看到蒋忆发火,史春语和鹿飞立刻停止了打闹,史春语连忙道歉:“我后面这一撮头发是我妈非要留的,我去剃了不要命啊,对不起啊兄弟,打到你眼睛了。”
蒋忆烦闷地把撞歪的桌子踢正,啪地坐下来趴到桌子上就睡。
鹿飞小声问史春语:“蒋忆怎么了?感觉不太对劲。”
史春语摇头:“谁知道,可能吃炸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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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早晨,清风和煦,蒋忆叼着油条走进教室,发现傅季寒竟然来了。
傅季寒没有穿校服,而是换了一件浅蓝色的皮质外套,头发也剪短了不少,露出英俊的眉宇。
教室里还没什么人,傅季寒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
蒋忆咀嚼油条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练习册,坐了下来。
傅季寒偏过头跟蒋忆打招呼:“早。”他脸色有些苍白,薄唇没有血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蒋忆有些心虚地问:“身体还好吧?这是热牛奶,你喝吧。”蒋忆少有的把自己的早餐分给别人。
傅季寒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一盒纯牛奶,泛白的薄唇微微上扬,点头说:“谢谢。”
“趁热喝吧,待会凉了。”蒋忆难得的语气温柔。
傅季寒抿唇嗯了一声,拆开吸管,低头喝了起来。
这时史春语从蒋忆身边走过,书包带子甩到了蒋忆脸上,蒋忆也没发火,反而好心情地拉住他的书包带子开玩笑似的往下扯。
史春语差点被拉一个跟头,转头好奇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上周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咋了有喜了?欸?寒哥来了,寒哥早!”
傅季寒点头,“早。”
这时鲍娜也进来了,当看见傅季寒时,高兴得从教室门口跑了过来,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开始嘘寒问暖,“寒哥,听说上周你病了,还住院了,什么病那么严重还要住院呀?现在好些了么?”
傅季寒尴尬地点头,“感冒发烧而已,已经好了。”
“都发烧了呀,肯定好难受,最近温度下降很快,要注意保暖哦。”
鲍娜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胳膊已经把蒋忆刚摞起来的书推得满桌子都是,还有一本掉到了蒋忆的腿上。
蒋忆轻轻点了一下鲍娜的胳膊,本来想提醒一下鲍娜注意点书,没想到鲍娜跟被占了多大便宜一样站起来大吼:“你摸我干嘛?!”
蒋忆:“!!!”
鲍娜这声狮子吼直接振住了整个教室,四周瞬间鸦雀无声,七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蒋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