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放心,为什么不挽留他,就一句挽留的话都不会说,只会说送他回去。
裴思沅真的有心吗,真的会舍不得他吗,为什么就这么送他回去,都不求他留下。
刚刚吵架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但这个时候他委屈得想哭了,却又不想让裴思沅看到他的眼泪,就飞快走几步让裴思沅看到他落泪的那一瞬间。
他快走几步到门口想要自己离开,却感觉裴思沅拉着他的手腕,用了些力气拉着他一起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最终他还是坐在裴思沅的车上,带着外星人,车上的时候他一直看着窗外,直到裴思沅把车开到他家楼下,他也没有说话。
当然裴思沅也没有,只在他下车的时候叮嘱:“一个人上楼小心些,有事情打我电话。”
假好心。
舒栩在内心这么评价,没回答这句话,转身上楼了。
上楼后他很快就回到自己家里,不过短短十来天没回来他居然那有点不习惯了,而且这些天没回来家里面还落了点灰,他一进门就被呛得打了个喷嚏,掉了点眼泪,不清楚是因为打喷嚏还是因为本来就委屈得想哭。
他走回卧室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套,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却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习惯真的很可怕,他已经习惯了裴思沅那边。
当晚他翻来覆去了很久才睡着,睡着后做了自己都不记得内容的梦,第二天早上起来觉得心情非常抑郁烦躁。
他想不通裴思沅,想不通整件事情,心情特别不好,什么都不想干,游戏都不想做。
他早上独自在床上发呆很久,最终给奶奶打了个电话,问问亲奶奶的行程,不行他先过去那边住几天,陪老年人跳广场舞,换个心境。
亲奶奶说正在逛商场买金饰,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安排出门游玩,他可以过去。
舒栩就坐地铁过去奶奶住的地方的商场找人。
奶奶冯湘霞住在郊区一点的地方,空气好,适合养老。
他坐地铁到商场的时候冯湘霞正舒服地坐在柜台里,枸杞燕麦茶喝着,面前摆着一堆金饰等她挑选。
看到舒栩来了后,冯湘霞立刻招手道:“鹿鹿来了呀,快帮奶奶看看哪个好。”
舒栩:“……”
他大四都快毕业了,冯湘霞还是喜欢用小名称呼他。
说起这个小名,是真的羞耻。
小名是他爷爷起的,因为他小的时候眼睛显得特别大,爷爷说像小鹿的眼睛,就叫他鹿鹿。
之后这个羞耻的小名就一直跟随他到现在。
他也不是嫌弃这个小名或者怎么样,就是单纯觉得他已经大四,可以叫大名。
但网上又有种说法是还有人叫你小名真好,要珍惜,他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