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名手下更是被吓得尿了裤子,脚下洇湿了一大片。
见几人吓傻了,站在原地不动,老张问道:“何丐头,老子管走了么?”
何东强如梦方醒,立即点头哈腰道:“管。。。管!您老贵姓?府上在哪里?”
淮泗街的无浪神最会见风使舵。
拿捏得住时,能把别人玩死;被拿捏时,倒架比谁都快。
“咋地,想上门寻仇?”老张竖起了眉毛。
“不敢不敢,老弟寻摸着逢年过节去孝敬孝敬您老!”
何东强的腰差点弯到了地上,旁边四个帮手,则把头勾到了裤裆里。
“老弟?你也配!”
何东强的谄笑凝固在脸上,嗫嚅道:“爷…爷,您请便!”
顺子见麻烦解决,心头一松,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老张正坐在床沿上两眼瞪得溜圆,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顺子有一丝恍惚,面前这个飞檐走壁的大盗,竟像个慈父。
“水,给我水。。。”
“哎,来了!”
老张端起早就冷好的水,扶顺子靠起来,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顺子双手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大夫说了,你这就是点皮外伤,主要是夜间受了寒,没多大事,别担心。”
顺子点点头,向老张投去感激的目光。
“那。。。那什么,跟你说点事。”
顺子有些奇怪,老张这样的人,说话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
“说吧,只要不让我当贼,咋都行。”
顺子一杯温热的茶水下肚,感觉舒服了不少,身上也有了力气。
“顺子,你。。。你知道陈子璜么?”
顺子茫然地摇了摇头。
老张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继续问道:“那么陈克昌是你什么人?”
顺子神色一紧,咬住下唇不说话。
半晌才反问道:“干啥?你这是要跟我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