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民族都在遭受屈辱,作为华夏百姓,顺子和陶展如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
为了工人活命,为了能继续支持抗倭大业,他们只能选择忍辱负重。
就像顺子那句话说的一样,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天光大亮后,陈光复还在睡梦中。
顺子一夜未归,陶展如哪里能睡得着?
一夜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不容易捱到天亮。
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陶展如轻轻起床,悄悄下楼。
见顺子和宋颀正在楼下呼噜呼噜地扒拉着清汤寡水的面条,陶展如忍不住问道: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这时候的香江,任你再有钱,不帮倭军办事,也弄不上一口吃的。
宋颀嘿嘿笑道:“嫂子,你咋起这么早?我哥就一晚上不在,你就睡不着啊?之前那么多年,你是怎么憋过来的?”
自从结过婚后,这货是越来越敢开玩笑了。
陶展如红了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白狐儿,叫婶子!别成天没大没小的!”
顺子道:“去半岛酒店办点事,回来晚了,怕打扰你们娘俩睡觉,就在下面凑合了一会。”
他站起身,牵着陶展如的手走进客厅,把半岛酒店的事说了,“接下来,咱们等等看,会有什么消息传来。”
过了没多久,苏云舟打来电话,公司的五千吨货轮展拓号回到了港口,其他被封存在港口的货船也已经解禁。
公司从港湾开往尖沙咀的轮渡,也重新获准运行。
又过了一会,刘希平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喜悦,说是倭人派人上门安排订单,他上报织布厂工人数量七百人,对方莫名其妙登记为一千人。
其他几家工厂也都相继打来电话,向陶展如汇报复工的消息。
行动奏效,顺子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他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应该高兴。
几天之后,倭军司令部搬离半岛酒店,香江宪兵队本部也在立法会大楼挂牌成立。
矶巴廉介为安全起见,住进了宪兵队本部,不用再从会丰大厦和半岛酒店之间往返。
顺子得到消息后发出一声冷笑,跟宋颀又去“拜访”了矶巴廉介一次,弄了一批军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