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思过崖
过了几日,岳不群稳定境界后,根据一众外门弟子的表现,从中挑选了了三个徒弟:梁发、施戴子、高根明。
梁发的父母则是华山脚下的普通人家,祖上也曾有人拜入华山,在家里学过一些粗浅的吐纳功夫,已经颇有些根底;施戴子从小就随他父亲做脚夫,长得甚是健壮,父母死后他就独自讨生活,性情淳朴木讷,还是岳不群在山下遇到时把他收入外门的;高根明家里是行商的,父母曾受劫匪打劫,为岳不群所救,因此这些年每年都到华山奉上孝敬,甚是恭敬,而高根明也因此从小就心慕武艺,一听说华山派招收外门弟子就上山来了,到如今已有三年,虽然资质不是很高,但胜在刻苦努力。
岳不群见这几人出身华山脚下,多少都曾受过华山恩惠,资质又还不错,在一众外门弟子中也是练功最勤、根基最好,这次就顺势把他们收入华山内门,按照年龄,梁发做了三弟子,施戴子做了四弟子,高根明做了五弟子,待行完拜师礼就正式教授华山武功。
这日,三人拜过祖师、师父师娘以及师兄师姐,正式成为了华山派第十四代弟子。这三人都在外门两三年了,基础的拳脚、剑法都已经颇有根基,因此岳不群直接传授了梁发、高根明华山派基本心法和易筋十二式。
这几年来易筋十二式经过岳不群不断完善,已经大体定型,既能作为修炼十二正经的基本心法,也可以在打通十二正经后辅修,令狐冲和岳方兴打通十二正经后即兼修此功,效果虽然微小却无时不在。至于施戴子由于筋骨健壮,先是由岳不群传授了易筋十二式,又让他随岳方兴学习混元掌,看来岳不群是要让他修炼混元功了,从此混元功也正式重新纳入了华山派的气功体系。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岳不群见岳方兴拳脚功夫碍于身体、功力的原因虽未大成,但再练下去也进展不大,而剑法基础又已经纯熟,因此就打算教他华山派的入门剑法。岳方兴见此,也不推辞,他也认为自己可以学习剑法招式了,不过他可不想学习残缺的华山派入门剑法,而且他觉得自己老爹的剑法也应该再提升一点了,这样才能更有把握让他以后不贪图那辟邪剑谱。
想到此处,岳方兴向岳不群道:“爹爹,我有一次在思过崖山洞里无意间发现,山洞里面好像有一段洞壁是中空的,似是后面隐藏着什么。这几日我翻阅华山典籍,觉得那里可能与数十年前魔教与我五岳剑派大战有关。”这却是岳方兴根据自己从原书中所知,在前段时间游览华山时刻意寻找的,只是他年纪尚幼,未能破开石壁,如今说了出来。
岳不群闻言大吃一惊,因为年代久远,对于几十年前那一战,他也不甚了解,只知道那一战五岳剑派损失很大,很多功法都在之后失传了,若不然堂堂华山派也不会只有寥寥几套完整的武功,想起那里可能有华山前辈的遗物,岳不群急急问道:“兴儿,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岳方兴道:“爹爹随我到思过崖一看便知。”
岳不群听到后也没有怀疑,带着岳方兴展开身法向思过崖急奔而去。岳方兴只觉得如骏马飞奔,旁边山石树木匆匆而过,比他自己上去可是快得多了,而看着父亲似乎犹有余力,显然并不是他的最快速度,心中不由惊喜:父亲这一次可是功力大增啊!以前绝对没有这么快。心下对自己所思更有把握。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思过崖,步入崖边石洞,岳方兴将他上次敲了很久才找到的地方指出来,向岳不群道:“爹爹,就是这里,不过我打不开。”
岳不群用手敲了几下,果然那一块地方洞壁“咚咚”作响,浑不像周围那么厚重。岳不群屏气凝神,拔出腰间长剑,将内力灌注其中,用力刺了下去。只见剑上似有紫光闪烁,嚓的一声,竟尔插入石壁之中,直没至柄。
岳不群顿时吃了一惊,自忖就算这段时间功力进步再快,也决无可能一剑刺入石壁,直没至柄,那需要何等精纯浑厚的内力,纵是他将紫霞神功修至大成也未必有如此能耐。他方才觉得剑刃入石,后面似乎毫无阻挡,里面果然是空的,向外一拉,拔出长剑,手上登时感到那石壁其实只有薄薄的一层,隔得两三寸便是空处,石壁的另一端正是空洞。
岳不群心中振奋,顺手抄起一块大石,运起全身功力一下砸出,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石块纷纷落下,石壁上破了一个洞孔,脑袋已可从洞中伸入,洞中一股腐气也扑面而来。他又砸了几下,石洞已可容纳人钻过,正待要进去,岳方兴道:“爹爹,先在外等一会儿,待洞中腐气散去。我再下去拿几支火把,看看洞中到底如何。”
岳不群闻言,知道自己大喜之下,有些心急,连养气的功夫都被抛下了,立刻又平心静气,说道:“还是我下去吧,这思过崖的山路可是不好走。”
岳方兴闻言也不争辩,点头应是。岳不群展开身法,急掠而去。
岳方兴前段时间也曾来过这里,不过那时他只顾着找这洞中洞了,并没有细看,这一次他仔细察看,见地下有块光溜溜的大石,就顺势坐了下来,双眼离石壁不过尺许,只见石壁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似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心想:这就是原书上令狐冲所见风清扬的刻字了,果然劲力非凡。
他这些年读书习字不辍,自觉虽不能和父亲相比,但也算不错了,但看到这字却觉得其笔法虽然平平无奇,却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韵味。他脑海中苦思冥想,手中也以指代笔,顺着石壁上凹入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待写到一半时,登时大叫:“是了,是了,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