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许姣姣家四十几平米的房子差点被这些求购铝皮暖水瓶的皮鞋厂家属楼叔叔婶子们挤爆。
许家从未有过的热闹。
隔壁的何春凤站在自家门口瞪着许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冷哼一声,“大晚上的一个个不回家,聚在许家私下跟人买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咱皮鞋厂家属院出了个投机倒把的窝点!看来我明天要去跟厂里领导反应反应!”
她故意拔高声音,挤在许姣姣家的人一个不落都听到了。
众人脸色微僵。
这年头投机倒把是撬社会主义墙脚的重罪,被查到派出所蹲大牢都是轻的,一般直接去劳动改造,没个十年二十年回不来的那种,而且还得被左邻右舍唾弃,家里人都抬不起头,在这一片就别想混了。
何春凤暗指他们投机倒把,都是皮鞋厂工人,一栋楼住着,这心多坏!
其他人碍于她妇女办主任的身份不敢得罪她,受这种气就默默忍了。
万红霞可不怕。
她指着何春凤就开骂:“你去!你最好现在就去!一张臭嘴熏死个人,自个还没觉悟!你说投机倒把就投机倒把,你当你那张臭嘴开了光?说啥啥灵验啊?
有些人,投胎咋就没叫她投进畜生道,偏生成个人恶心人,当人她也不好好当,非要当狗讨嫌,我就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万红霞毫不客气的一通怼,叫何春凤嘴都气歪了,脸皮涨红。
“万红霞你骂谁呢?”
“谁讨人嫌我就骂谁?谁胡说八道我就骂谁?谁上赶着讨骂我就骂谁!”
万红霞冷哼,“我骂我的,你是个什么东西,管得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