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那个画面有多奇怪,周稳也没忍住笑出来。
他低头替她抚平床边的褶皱,听到她懒懒的,带着一点娇气的声音——
“岳凛,我想喝水。”
周稳的指尖顿住。
两人对视片刻,沈净晗彻底清醒过来。
她沉默几l秒,坐起来靠在床头,“对不起。”
“没关系。”周稳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多喝水,促进排毒。”
沈净晗接了,将杯子握在掌心。
周稳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低声笑了,“你要不要这么明显,不是他,脸都变了。”
沈净晗低头喝了一小口,“你怎么在这。”
“看朋友,路过。”
他第一次来岳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朋友,但沈净晗没细问,“太晚了,你回去吧。”
“有人照顾你吗?”
“我好多了,不用照顾。”
“和谁一起吃的饭?”
“姜爷爷。”
“他没事吧。”
“他没吃那道菜。”
姜焕生虽没中菌毒,但得知师兄过世,情绪已然受到影响,身体不太舒服,本来沈净晗也想让他在医院住两天,但老爷子脾气倔,说在酒店躺一躺就好,不肯过来。
后来沈净晗喝了半碗粥,又迷迷糊糊睡着,半夜醒来
时周稳已经走了,余笙躺在隔壁床看手机,她哥哥的女朋友今晚留宿,已经在陪护床上睡着。
余笙给男朋友发完晚安信息,放下手机,“醒了?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沈净晗侧身过来,“你那会儿去哪了?”
余笙说去做检查。
“这么晚。”
“嗯,晚上安静,人也少。”她将床头摇下,“用灯吗?”
“不要。”
余笙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