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让你回老宅呗。”孙麟幸灾乐祸道,“昨天的事估计还没完。”
一提到昨天的事情,沈懿君有点心烦,他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我们下午两点是不是还有排练?”
“亏你还记得,你还能来吗?”
“能来,你下午来老宅接我吧。”
“又把我当司机使啊!”
没再听孙麟抱怨,沈懿君挂掉电话,点开微信,果不其然看到顶上有几条来自姐姐沈芮安的消息,都是问他在哪儿和叫他回老宅的。
他不死心,还想再挣扎一下,给沈芮安发消息:可以不回去吗?
沈芮安估计等他很久了,秒回:我今天休假,好久没见你了。
沈懿君:你每次都来这招……
沈芮安:有用就行,乖,回来吃饭。
沈懿君缴械投降,明知道是顿鸿门宴,该去还得去。
薅羊毛似的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沈懿君扶着酸疼的腰起身,却在下床时忍不住双腿一软,又重新跌回了床上。
他在心里无声问候了一下始作俑者,想到家里还有一个烂摊子在等着自己,深深叹了口气。
忍着腰间的不适下床洗漱完,沈懿君站在卫生间巨大的镜子前穿着昨晚被扒下来的衣服,看见自己脖子以下那星星点点的欢爱印记,自暴自弃地想,干脆直接出柜算了。
他一个天生弯,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相亲”这把大锤从天而降,把他砸得晕头转向。
而人只要一倒霉,就是所有的破事都会见缝插针在同一时间找上门。
沈懿君穿好衣服,目光停在左手袖口的位置,那里本该有一枚精致的珍珠贝母袖扣。
要是别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偏偏是苏程钰给的。
同一时间,京市cbd的某家私房菜馆里。
隐私性极好的包间布置高雅,临水的一面是红木的移门,拉开便能看到外面清澈的流水潺潺,和搭载在托盘上随流而动的小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