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尔福家,每个人的衣帽间里都会有那么几个看似不起眼的手袋,里边放着药品、门钥匙、加隆、魔杖、甚至还有几份麻瓜的身份证明,随时等待着在需要的时候被它们的主人取用。而即使纳西莎从来都不想用它们,但是今天还是拎上了其中的一个,用一件黑色的大斗篷遮住全身,透过双面镜的联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另外一面镜子。
在那条麻瓜的黑暗小巷里,纳西莎用手捂着嘴,以防自己软弱的哭出来——镜子仍旧在那,打开着,浸着血,一件黑色的男士披风落在镜子的旁边,因它厚重的底色,以及此刻阴暗的光线,所以它看上去依旧如清晨时它的主人将它穿上时那么笔挺,只要忽略那浓重的血腥气味的话,更糟糕的是,纳西莎在斗篷下发下了蛇杖。
来之前,纳西莎的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糟糕的场景,但现在她才意识到,那些想象里所发生的绝对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甚至她想过自己已经来迟了,她的丈夫已经流血死去,但也比现在明知他陷入了危险,却不知道敌人是谁,更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要好。
纳西莎看着双面镜,她猛然意识到,那些带走他的人在镜子在做了手脚。他们让她以为卢修斯还在这,还和她通着话,还等着她的救援,然而……
摸了下地上那滩血迹,它们早已经没有温度,甚至几乎完全干涸了,而纳西莎最早在镜子里看到时,血液还在流动——那回忆让她有些战栗、恶心并痛苦——而她赶到这里一路上所花费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分钟。
她又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血迹,那并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无力躺在这流淌出的痕迹,血液太规则了,更像是有谁故意将血泼在了这里,而她一直所看见的也只有苍白的手指而已。
那不是她的丈夫?而是有谁在恶作剧?
纳西莎怀疑,但是很快她在心里对自己摇了摇头。卢修斯·马尔福很美,他是出类拔萃的——平常这么说一定会让那男人把他的羽毛骄傲的翘过头顶,就像他们家里养的那些孔雀——甚至有时候作为一个美丽女人与妻子的纳西莎也会有些嫉妒,而同时他们又是最亲密的人,所以,就算那只是一只手,纳西莎也不会认错。
而且外衣和蛇杖,更是明确无误的曾经属于他,甚至……纳西莎看着那滩血迹,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果做个测试那么很可能最后会被证明,这些血液也属于卢修斯。
纳西莎有瞬间怀疑这是个陷阱,有谁抓了她丈夫,又要来抓她。但如果是这样,那些隐蔽者早就跳了出来,况且虽然她赶得很急,但是并没失去警戒心,这周围绝对没有等着着攻击的巫师。
那么,这一切看上去更像是个警告与威胁,那些抓走了卢修斯的人,正在告诉她,他在他们的掌控中,而他们随时都能够伤害他……
纳西莎毫不犹豫的回了家,然后翻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色的碗,倒进一些墨绿色的药剂,念着咒语并用搅拌这些药剂,然后将一枚戒指扔了进去。两分钟后,药剂上空漂浮着的烟雾化成了某人的半身像。
“纳西莎?”金杯疑惑,这是最紧急的联络,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为什么这样和他交谈的会是纳西莎·马尔福了。
“卢修斯出事了,他失踪了,而我找到的只有这些……”纳西莎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坚强而冷静,虽然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在这件事上联系金杯并不是个好决定。梅楚或许都不知道这个被马尔福家束缚的现任伏地魔,并且对自己丈夫有着别样心思的男人,在听到这消息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金杯的眼睛在纳西莎出示给他的物品上扫了一眼,接着,即便是通过这模糊不清的烟雾,纳西莎也能看到这男人脸上的愤怒。
“我这就过去。”他毫不犹豫的说,然后这联系就中断了。
德拉克已经结束了和独角兽的对话,他也知道了独角兽和火龙争斗的原因——实际上不只是火龙,那只斯芬克斯也被独角兽们狠揍了一顿,只是可怜的斯芬克斯被火龙的巨大身影以及厌恶火焰所阻隔,所以从城堡的角度,德拉克根本没看到过他。
禁楚是英国魔法生物们最后的避难所,这是事实,也因为这是契约。一如霍格沃茨保护英国的小巫师们,禁楚保护的就是那些魔法生物们,所有的,没有巫师们划分的所谓危险或安全,善良或邪恶。但有个前提,就是某些新物种入住的时候,霍格沃茨必须和老住户们打个招呼,否则,那些进来的魔法生物们就不是入住,而是入侵!
虽然这一点就算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们也都已经遗忘了,不过最近几年,也只有鲁伯·海格那个大个子喜欢朝禁楚里塞东西,他是猎场看守,而且喜欢自说自话,于是禁楚生物们勉强接受那种招呼了,不过有鉴于那些大蜘蛛并不讨喜,而且禁楚的好地方也已经被占了,所以它们只能住在外围。
但是不久前,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魔法生物被塞进了禁楚里,老住户们等了很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和它们打招呼。更糟糕的是,那些火龙竟然还在孵蛋!
正好那个时候独角兽的首领被德拉克身上散发的气息吸引,但不但求爱不成,还被揍了一顿。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实际上应该是想找东西撒气——的独角兽们呢很干脆的接下了驱逐入侵者的任务。直到邓布利多接到消息赶来,和他们“打了招呼”,那场混战才宣告结束。
不过那个时候异国来客们,不只被痛揍了一顿,甚至龙蛋也都被踏碎。也即是说,如果海格不是被德拉克蝴蝶走了,那么今天的这次事件不会发生。